乐 《学点历史》丛书 义和团反帝斗争 天津市电子仪器厂工人理论组天津市历史研究所近现代史研究室 顶治资制宝 ==========第1页========== 《学点历史》丛书 和团反帝斗争 人及骨 沃 天津市电子议器厂工人理论组天津市历史研完所近現代史研究室 , ==========第2页========== 831 《学点历史》丛书义和团反帝斗◆天津市电子仪器厂工人理论组天津市历研究所近现代史研究室人名本胶林社出版夜平雪屋发行 民族印制一印翻 77×1092冬米3头环本.d.75张73,000字 1时7年1片第】版I9?7年1月北京第上光印 书号11001·330定价0.29元 ==========第3页========== 出版说明 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主席教导我们要重视学习历史，在《改造我们的学习》这篇光辉著作中指出：“不要五史。不单是懂得希腊战行了，还要准得中田，不但要得山草命史，还要懂得中国革命史多不但里情每中国的今天，还要懂得中国的昨天和前天。”根据“古为今用，祥为中用”的方针，学习历史，研究和总结整个阶级斗争的历史经验，对于我们进行思想和政治路线方面的教育，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有重要的意义。《学点历史》丛书，就是从这个角度出发而出版的一套历史普及读物，根据当前学习的器要，将分册出版。 ==========第4页========== 、 毛主席语录 究竞是中国人民组织义和团跑到欧美、日本各帝国主义国家去造反，去“杀人放火”览？还是各帝国主义国家跑到中国这块地方来侵略中国、压迫刹削中国人民，因而搬起中国人民群众奋起反抗帝国主义及其在中国的走狗、贪官污吏？这是大是大非问题，不可以不辩论清楚。 中国人民，百年以来，不屈不挠、再接再厉的英勇斗争，使得帝国主义至今不能灭亡中国，也永远不能灭亡中国。 ==========第5页========== 目且录 前 言 1 一、瓜分中国的年代 二、义和团在战斗中成长壮大 三、控制天津，打进北京… 28 四、对基督教神学思怎的批判…37 五、帝国主义发动侵略战争…48 六、英勇抗击侵略军 58 七、反带烈火燃遍了祖国大地 八、天津保卫战 96 九、八国侵华联军侵占北京及其寨行 寸、“御俄寇，保国士”…119 十一、“扫清灭洋”，继续斗争结束语 、 ==========第6页========== 前 言 近代中国历史，是一部社会空前剧烈变化着和阶级大搏斗着的历史；是一部中国人民反抗外国侵略者及其走狗的历史。从一八四○年鸦片战争开始，外国资本主义的侵略和压迫愈来愈厉害，中华民族的灾难愈来愈深重，广大人民群众过着非常痛苦的生活。从那个时候起，中国这样一个大国，逐步丧失了独立国家的地位，沦为帝国主义的附庸一殖民地、半殖民地和半封建的国家。同时，也就从那个时候起，中国人民开始了英勇的、艰苦的、长期的革命斗争。斗争的特点，是用民族解放战争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俄争，用革命战争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国内反动派的反革命战争。最后，在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在中国的反动统治，取得了人民的解放和祖国的独立。 一九○○年的义和团运动，就是这一系列革命战争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一九四九年中国人民取得伟大胜利的奠基石之一。 1 ==========第7页========== 震越世界的义和团运动，是帝国主义侵略加深、民 .族灾难空前严重的产物，是反对帝国主义瓜分中国的革命群众运动；是反对八国联军侵路的民族解放我争。它是继太平天国之后，近代中国人民草命的义-一次高潮。在祖国面临着被瓜分的历史时剂，义和团的英雄们，举起反帝反封建的革命大旗，·高晖着“还我江山还我权，刀山火海爷敢钻”的战歌，英勇顽强，浴血战头，抗击了俄、英、日、美、德、法、意和奥（奥地利）八国侵华联军，粉碎了帝国主义列强瓜分中国的阴谋，沉重地打击了外国侵略者及其走狗清王朝，写下了近代中国人民革命史上的光辉篇章。伟犬领袖和导师毛主席曾给义和团以高度评价。毛主席指出：义和团运动同近代中国历次的革命运动样，“都表现了中国人民不甘屈服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顽强的反抗精神”，①表现了“我们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子世界民旅之林的能力”。②毛主席这些概括的评论，集中地表达了中菌人民的声皆。义和团英勇战斗的历史，是中华民挨反抗外来压迫者的革命传统的高度表现，是永 ①毛主席，《中国莴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进集》（横排一卷本，下同)，第595页。 @毛主席：《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毛泽东选集》，第147页。 2 ==========第8页========== 垂不朽的。 伟大革命导师列宁指出：“被压迫被剥削阶级反对压迫者的一切革命的历史，都是我们对专政问题的认识的最主要材料和来源。”①我们编写这本书的目的，主要是介绍义和团反帝斗争的光辉业缋，并揭露帝国主义对我国进行野蛮的可耻的侵略的史实，这对鼓舞人民反对帝国主义和社会帝国主义的革命斗志，为巩圃和加强无产阶级专政将是有意义的。箪于义和团的组织，源流及其反对封建主义等问题，在酰就不作详细介绍矿。· ”、 ①列宁：《关丁以问题的历史》，《列宁全梨》第三一卷，第305顶。 3 ==========第9页========== 一、瓜分中国的年代 十九世纪末，世界资本主义从自由竞争阶段进入了垄断阶段，即帝国主义阶段。帝国主义各国“开始了夺取殖民地的大高湖”，分射世界领土的斗争达到了极其尖锐的程度”。①当时，非洲、拉丁美洲和亚洲的绝大多数国家都已先后被资本主义各国瓜分完毕。一个法国作者说：“世界上所有未被占据的地方，除了中国以外，都被欧洲和北美的列强占据了”。②这祥，在巾日甲牛战争以后，地大物博、统治阶级极端腐朽无能的半殖民地中国，就成为各个帝国主义国家瓜分领土、划分势力范围的主要对象了。 在帝国主义列强夺取领土强占“租借地”、划分势力范围的过程中，被列宁称为“军事封建帝国生义”③的沙皇俄国是最凶狠、掠夺得最多的“个。从五十年代 ①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列宁选集》人民出版社一九七二年版（下同）第二卷，第798页。 ②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列宁选集》第二卷，第806顶。 ③列宁《社会主义与战争》，《列宁选集》第二卷，第674页。 d ==========第10页========== 开始，它就通过武力威胁和政治讹诈，先后强迫清政府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吞噬了中国一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领土。但是，沙皇锇国的扩张主义贪欲永无止境，并不满足于已占据的土地，而是继续扩张，一味掠夺。一八九六年，沙俄以“共同御敌”作为幌子，通过政治诱骗，甚至以三百万卢布贿赂李鸿章的单劣手段诱迫签订《中俄密约》，及依此而签订的铁路合同，攫取了在我国东北三省修筑中东铁路和在铁路地段内享有独占的行政、立法、司法、文化和教育等种种特权。一一八 九七年十二月，沙皇俄国又公然派遣海军，闯进旅顺、大连，实行占领。在刺刀的威胁下，又迫使清政府将旅顺租给沙皇俄国为军港，大连为商港：并允许在中东铁路修一支线即南满路直达旅大。这样，整个东北就沦为帝俄的势力范围了。当时，沙俄财政犬臣维特公开宣称：由于“俄国的地理位置”，中国的北部各省“迟早要由俄国吞并”。国界毗连，竟成了他们进行扩张的根据，这是多么荒谬的强盗逻辑1 当沙皇俄国把东北置于它的势力范围之时，ˉ其它列强也纷纷效尤，强租港口，夺取势力范围。在沙俄的支持下，德国于一八九八年强行“租借”胶澳（令青岛地 ①《关于大战起源的英国文件》。 方 ==========第11页========== 区)及其附近海域，并取得了在山东修筑铁路等特权，把山东刘为它的势力范围。一八九八年四月，法国“租猎”了广州湾，确认广东、广酒、云南为它的势力范圃。同年的六月和七月，英国也相继“租措”了威海卫（包括刘公岛及其附近海面)、九龙半岛，以及香港附近的大鹏湾、深圳州等地，并将长江流域划为它的势力范围。在瓜分中国的这股狂潮中，日本这个后起的帝国主义也毫不示弱，于一八九八年四月迫使清政府声明不粑福建割让给其它国家，而将其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此外，从八九六年到一八九九年，列强还强迫清政府开放商埠十一个城市。从一八九六年到一九○○年，在通都大邑强辟租界四处，扩大六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中国的大好河山，就是这样成片成串地被侵賂者攫取去了。当时，列宁指出：“政洲各国政府一个接 一个拚命掠夺（所谓租借')中国领土，瓜分中国的议论并不是无的放失。如果真盲不讳，就应当说：欧洲各国政府（最先恐怕是俄国政府）已经开始瓜：分中国了。”①这是千真方确的事实。 ,当列强在华锨起夺取“租借地”、划分势力范帼的狂潮之际，美国正在和西班牙进行帝国主义战争，并忙 ①列宁《中国的战争》，《列宁选集》第一卷，第214页。 ==========第12页========== 于镇压菲律宾人民起义，实在没有多大力量来争夺中国了。但是，由于它的侵本性决定了它眼看着“中国那一片无限广大的市场”，又“绝不能放弃”。①便于一 八九九年提出了对华“门户开放”政策，作为它在中国提取“巨大利益的政策”。②“门户开放”、政策的中心内容是美国承认其它列强在中国取得的“势范围”和既得特权，但要求与列强处于同等地位，分享这些特权，即所谓“利益均沾”。美国这个“门户开放”政策在经济上是要中国对它大开门户，取得均沾。在政治上是要帝国主义列强对中国进行共同管理，美国也就在共同管理的席位中捞取一把父椅。最后，企图依靠其已经超过其它列强的经济实力，在“门户开放”的腕子下，逐步排挤和压倒它的侵华对手，独吞中国。 列宁说：“垄断占统治地位的最新资本主义的特征是资本输出。”@中日甲午战争以来，各个列强通过向清政府贷款、修铁路、开工矿、办航运、设银行等，展开资本输华的大竞争。从一八九四年到一八九八年的四年内，清政府所借外债（铁路借款尚不在内）高达三亿 ①美参议员波典立奇在参议院的讲话，转引自《历史教学》一九五 七年第6期。 ②@《美国外交档案》，一八九八年，卷首。 ③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践》，《列宁选集》第二卷，第782页。 ==========第13页========== 五干万两银子，比甲午钱前外债累计总数超过六点六倍，为当时国库收入的四倍半。每笔贷款都附有很苛刻的条件。例如：俄、法两国通过“俄法借款”，取得了参加中国海关行政管理的特权。英国贷款，规定不得提前还债，归还期内（四十年）中国海关总税务司由英国人充当，不得更动。所有这些借款，又都是以海关税、盐税、内地税作为抵押，因而英、俄等国就进-一步控制了中国的主要锐收。同时，帝国主义在这些借款中，还提取了极其高额的利润。显而易见，贷款是国际垄断资产阶级瓜分中国主权；剥削中国人民的一个重要侵略手段。 投资铁路，是列强侵华的又一个手段。自一八九 五年到一八九七年的三年间，列强投资修建铁路长达 六千二百四十公里，°其中英、俄两国最多。谁占有铁路，谁就把这个地区纳入它的势力范围。· 这个时期帝国主义对华贸易也有大幅度的增长。 一八八一年入超为一千八百多万元，以后入超逆差不 断增长，到了一九O一年竞增到一亿六于多厅元，二十 年间入超赤字增加了九倍。这是国际资产阶级运用其特权，采取不等价交换的掠夺手段造成的。外贸长期的有增无减的赤字，是造成中国民穷财尽、经济凋敝的 一个重要原因。 ==========第14页========== 在帝国主义实行瓜分中国的过程中，作为列强侵华重要工具的洋教一一天主教和耶稣教池日益扩张。帝国主义派遣大批传教土在他们驻华的公使和领事的指挥或支持下，被着宗教外衣，假托传播“文明”的名义，从事各种罪恶勾当： 他们是列强侵华的谋土和间谍。近代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的起草者是英国牧师马礼逊。德国强租胶澳的重要谋士之一是德国神甫安治泰。至于他们盗窃情报，那就更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 他们也是侵犯主权和干涉内政的恶霸。洋教士以行政长官自居，他们以教堂为中心，形成许许多多的独立王国，擅自征税，管理词讼，自行其事，肆意欺压人民。清朝政府则放任不管，“直如一国之中，有无数自立自专之敌国者”。① 他还是掠夺财富，欺压人民的豺狼。“传教土都是坏蛋，他订来到中国，为着享乐，为着抓钱”。②他们到处霸占田产，奸淫掳掠，勒索敲诈，高利盘剥，无所不为。就是对教徒的勒索也是无奇不有，譬如，教徒结婚 ①转引自范文湖：《中国近代史》。 ②丹赖特，《亚洲的民主运动》，第43页，转引自卿汝辑：《美国侵华史》第二卷，第257页。 :9 ==========第15页========== 时的所谓降福配婚”费，就索取二两到一百两银子不等。一八九九年基督教会向教徒勒索“教徒费”就达三万六于多美元。 至于传教士对中国人民进行精神蚁役，那就更是他们的“本职”所在，不遗余力地大肆放毒了。总之，传教士的罪恶累累，罄竹难书！外国传教土为了扩张其侵略势力，大肆招收地主豪绅、地痞流氓入教；作为他的爪牙，人民痛骂这一批人是“二毛子”。劳赉人民也有被骗入教的。因此，教徒（当时都教民）的数目也就日益增加，十九世纪末，仅山东一省，就达八万多人，成为社会上一个独特的集团。就是这样，拌教势力迅速地从通都大邑伸展到僻远村落，成为压迫人民的“股反动势力。 ::帝厨主义在瓜分中国固，民族危机空前贮重，中华民族和帝国主义的矛盾成为当时社会最主要的矛盾了。广太人民群众在政治上、经辨上，精神上受到国主义及其走狗清朝反动统治阶级的压力万分沉重，因而，冲厨向何处去？是独立还是灭亡，是抵抗还是投降？这是三个阶级、每一…个阶层每上个人所必须间答的根本问题。 统治阶级在帝国主义侵略通前节节屈服，以西太后为首的清政府推行一条卖国投降路线。，他是帝国10 ==========第16页========== 主义的附庯和奴才，只要能保持他们]剥削、压迫人民的地位，就是被瓜分亡国，也不在乎。湖广总督张之洞直言不讳地供认：“列强果然瓜分中国，则虽分割之后，亦当有小潮廷，吾终不失为小朝廷之大臣也。”①张之洞的话，集中地反映了反动统治者的卖国投降路线的实质。在这样一条卖国路线指导下，统治阶级人物纷纷寻求靠山，卖国水荣。当德国阴谋夺取胶澳时，清政府驻德公使许景澄，竞跪在德国主子跟前山谋献策，说什么：“！果不运用一点武力，割让-个海岛的问题是不易得到解决的。”②至于西太后、李鸿章，为了取得沙俄对他]反动统治的支持，不惜出卖祖国的领土和主权，订立《中俄密约》，就萸卑鄙无耻了。当时，劳动人民窥了一首歌谣说：“清朝太无能，洋人当祖宗。多少财宝送了情，卖国人儿高官升。”对这伙卖国酸进行了深刻的鞭挞。 新兴的民族资产阶级是要求祖国独立、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那个期，以孙中山为首的资产阶级革命派，虽然已经登上了政治舞台，也曾发动过单纯的武装起义，但是，他汀脱离人民，收效甚微，影响不大。资产阶级改良主义者，当他们幻想依靠帝国主义和光绪皇 梁启超：《戊戌政变记》。 ②德国外交文件有关中国交涉史料选译》第一卷，第106页。 11 ==========第17页========== 帝的力量，于一八九八年发动的维新变法被西太后为头子的顽固派镇压下去以后，就沦为保皇派的一小撮，成为革命的絆脚石了。 在国难深重的严重时刻，只有劳动人民高举造反大旗，用革命暴力反抗国内外反动派的反革命暴力，为争取祖国的独立、自由和解放而英勇斗争。那时，无产阶级还正在逐步形成中，虽然“它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是和它的存在同时开始的”①，但是华竞人数很少，又处于自在阶段。因此，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任务，仍然是落在农民阶级身上。 在中日甲午战争以后，以农民为主体的反帝爱国运动，主要是从反洋教、反瓜分这两方面来进行的。 由于洋教压迫中国，欺压人民，所以从十九世纪六 十年代开始，中国人民的反洋教斗争就彼起此伏，从未间断过。及到甲午战争以后，更是如火燎原，绵延不绝。在反对洋教的同时，中国人民反对列强瓜分的斗争地知火如茶地在各个地区进行着。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情王朝的抗租、抗捐、抢米风潮也先后席卷了直隶、湖北、江苏等十几个省。 上述种种斗争，虽然大都在中外反动派的镇压下 ①马克思、恩格斯，《共产党宣言”，《马克思恩格斯选巢》人民出版社一九二年版（下同）第“卷，第259。 12 ==========第18页========== 归于失败，但是却反映了在甲午战争以后，由于列强侵略的日益加刷，人民的反抗也日趋激烈的客观事实。历史在发展，人民在斗争。到了一九○○年，反洋教斗争和反瓜分斗争就发展汇合成为伟大的义和团反帝爱国运动，迅速在全国形成了中国近代史上算二次革命高潮。 13 ==========第19页========== 二、义和团在战斗中成长壮大 义和团，原称义和拳，本来是山山东省、直隶省（今河北省)一带的农民群众，为了皮抗清玉朝而结成的群众团体。九世纪未，当帝国主义瓜分中国，民族危机极其严重的时刻，义和团的英雄们为了保卫祖国，艇身而出，发动武装起义。他]把斗争锋芒真指帝国主义，决心要从侵略者手里“夺回金银山，要回好山河”，渴望能够过着摆脱帝国主义奴役的“人神喜，鸡犬安。歌大有，庆丰年”的美好生活。他旗职鲜明，英勇奋斗，表现了反对外国侵略者的高度爱国主义精神。在反对帝国主义的同时，义和固对于清朝统治阶鳞也进行了坚决的斗争，“杀了洋鬼子，再跟大清闹”，显示了义和团英雄们反对封建统治的英勇气概。 义和团的基本成员是贫苦农民、运输工人、小手工业者以及城乡其它劳动者。义和团没有…个统一的组织领导，按八卦的名称分成几个大系统（如乾字团、坎字团、巽字因…等)◆各个地区各自形成许多独立的单位，但在“灭洋”的前提下，互相配合，互相支援。 14 ==========第20页========== 义和团战士 15 ==========第21页========== 各个单位的司令部叫总坛口（或叫总坛）。基层单位叶坛口，隶属总坛。个别单位的基层单位叫队。老师，是总坛口的首领。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是坛口的首领。义和团有着比较严格的纪律，“戒条”规定：“毋贪财，毋好色”，“不准公报私仇，以富压贫，依强凌弱，以是为非”。他们平时劳动，农闲时设场（厂）练习拳术等武艺，从事革命活动，有事集合作战。· 义和团运动期间，广大劳动妇女神破孔孟之道的封建束缚，杀向社会，组织红灯照等团体，积极参加斗争。产红灯照，义和团，亲兄妹，闹得欢，一个心，杀洋官”，这首歌谣生动地反映了红灯照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坚强意志，体现了中国劳动妇女高度的爱国主义精神。 阜在一八八六年，义和团就曾在山东冠县发动过反对洋教的斗争，“啸聚数千人，蔓延十余县”，“前仆后继”，顽强地反抗洋教和清朝官府。@一八九六年，鲁西南的大刀会，以“保卫身家”为口号，在山东、江苏，河南等广大地区锨起了一场南整浩大的友祥救斗争，斗争进行了半年，在清王朝的残酷镇压下失败了。之后，义和团和大刀会并肩作战，转战山东各地，在冠县、曹县、巨野等地发动了一连串的反对洋教的斗争。.义和 ①《冠县县志》，卷十。 16 ==========第22页========== 团“路遇不平，不惜躯命代为伸理”①，被帝国主义压抑的劳动人民，纷纷参加义和团，以抵制洋教和宫吏的压迫，人民群众热情歆颂义和团为“义民会”。及到德国占胶州，英国据威海卫以后，义和团在山东的反洋教斗争和反对列强瓜分中国结合起来，迅速出现了一场规模巨大的反帝爱国运动。其中力量最大、影响最广的就是朱洪灯领导的起义。 k 朱洪灯，山东泗水人，稍有文化，略懂医学，以卖药行医为业。一八九八年因避水灾来到长清县（今齐河县)。当时，长清、平原等县很多村镇都组织了义和团。朱洪灯来到长清后也参加了义和团。他领导义和团焚烧了徐家楼，龟对教堂，没收了几家大地主和反动教徒的家产，为人民群众锄奸除害。由于他主持正义，政于斗争，很得人民群众的信任。后来，清政府派兵镇压，义和团受了挫折，来洪灯就率额义和团群众西渡黄河，转战到柱平、高唐、平原一带，与当地义和团联合，积极扩大力量，加入斗争的群众日益增加。 一八九九年九月，平原县岗子李庄反动教徒李金榜依靠教会势力，无改欺凌义和团民李长水等群众，平原知县蒋楷为了对洋主子献媚，不分青红皂白地逮捕 ①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义和团为（以下简称《义和团》）第四册，第453页。 17 ==========第23页========== 了穴名群众。群情沸腾，极为不平。朱洪灯率领了髙唐、茌平的义和团前来救援，蒋楷闻讯立即率清军一百多人前来镇正，义种团奋起反抗。杀得清军七零八落，狼狈逃窜。蒋楷败退以后，山东巡抚毓贤派遣候补知府袁世敦率领为数众多的骑共、步兵赶到平原，会同蒋楷对义和团进行反扑。十月十八日，配备新式武器的袁世敦清军向部署在森罗殿的义和团发动猖狂进攻。朱洪灯身先士卒，猛打猛冲，激战儿个小时，清军大败， 四散逃窜。茕世敦气急败坏地嚎叫：“今日不活矣！捕 一士匪”，而挫辱至此，复何面目见人乎1”①从袁世敦这个反动家伙的哀叫声中，反映了义和团的战斗力是何等的强大。 此后，这艾义和团又转战禹城、长清、博平、荏平、平原、恩奥等处：积极开展反对帝国主义的战斗，一再挫败清军，并且制定了攻灯北京的计划则。不久，朱洪灯不幸被捕，于一八九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被毓贤杀害于济南。但是，朱洪灯的牺性，并没有使义和团运动消沉下去，相反，而是更发展，迅猛前进。华北各地，特别是直隶、山东的义和团闻风而动，揭竿起义。他们斗志昂扬，高举“灭洋”大旗，彼此支持，互相影响，皮帝斗 ①《义和团》第一册，第359寅。 18 ==========第24页========== 争热火朝天，一一个势不可挡的反帝爱国运动迅速形成。 人民的革命运动，使得反动派怕得要死，恨得要命。帝国主义和清王朝出于它们的反动阶级本性和共同的利害关系，就因结起夹，对义和团采取残酷的覆杀政策，安图把这一场革命的烈火扑灭。早在义和团平原大捷以前，法国公使代表着天主教会，美国公使代表着耶稣敦会，就曾联合要求清政府镇压义和团。及到义和团平原大捷以后，美国公使康格义向清政府叫嚷要清政府迅速“消灭那些威胁的‘暴徒””，保护准人和教堂。④清政府急忙电令山东巡抚毓资，要他对义和团“严行禁止”，“从严惩办，以靖地方”，竭力保护洋教势打。®毓贤本来就是屠杀人民“声名卓登”的剑子手。虽然他自己也承认人民群众反对洋教，是由于受洋教坻运，“非得日也”。是，他还是遵照美国公使的意办事，镇压义和团。他自巴玥斥，对教会“保护之力，可谓尽矣”，又说“迭派队勇，将‘匪首’拿获，办理教案，似亦可以对外人矣”。④但到了一八九九年冬，毓贤实在是无力扑灭义和团了，因为，当时连驻在济南 ① 《美国对外关系》，一九○二年，卷77。 ②《义和团档案史斜》，第38页。 ③同上，第31页。 ④《义和团运动史料丛编》第二辑，第51、52页 19 ==========第25页========== ◆ 省城、保卫这位巡抚大人的“佐”字营清军中，也有一半士兵加人了大刀会。在这种情祝下，派兵镇压不是与义和团“相持不下”，就是义和团“列队千人，开放大炮，拒敌官兵”，使清军大败。①·这祥，毓贤虽然用尽心血也无法消灭这场革命烈火了。这些情况，帝国主义者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到了·二“月二日、五日，美国公使康格又连续通知清政府说：“假如巡抚（毓贤）不愿或不能控制暴动”，不能保护洋人洋教，“就应该立即被免职”，并且指明要“能干、勇敢、有胆量”的蓑世凯接替。美国政府认为袁世凯担任山东巡抚也许会“在该省开创一个新纪元”。②主子一声令下，奴才赶紧照办。“在康格提出要求的第二天（十二月六日》，清政府就撤掉了毓贤的山东巡抚职务，命令袁世凯去接替他。 那个时候，山东一百○五个州县中，义和团无不“蔓延四布，声息相属”。③面对着方兴未艾的义和团运动，，袁世凯这个大卖国贼、大剑子手在主子的号令下，于十二月二十六日率领他的新建陆军光千多火，茶气腾腾地跑到济南上任。第二天便出了÷个《禁业义 ①《义和团》第四册，第451页。.· ②《美国外交文件》一九O○年，第78、97页，一九○二年，第77 页。 ③《义和团档案史科》，第43页。·20 ==========第26页========== 和拳告示》。他秉承历代儒家对革命人民进行“剿抚兼施”的反动策略，在《告示》中，一面搬出了孔老二的“政”，用“君父”、“圣人”、“大中至正之道”等儒家骗术，妄图要人民群众“守分安常”，不要“误堕于迷途”；一面采用分化瓦解的奸诈手段，声称对于义和团群众，“奖”其“献首”、“自新”、“解散之功”，否则“严缉惩治”多而对 1 于“恃众抗官”的义和团要“统率重兵，弹压镇抚”，“大罕一临，玉石俱焚”。④袁世凯在发布这个告示的同时，把他的新军扩充到二十八个营，各州县的捕勇也大量增加，作为他屠杀义和团的工具。袁世凯依恃这支反动军队，命令张勋等新建陆军将领和道府大员，和见‘匪即枪毙之”，“知‘匪”至聊放炮，必不汝咎；若匪 ·至不痛击，则将领以下概正法”。@在袁世凯的指挥下，清军和地方官府对义和团展开了残酷屠杀。他们将被捕的团民当场杀害，连伪装的审判也不用了。反动气焰极为嚣张。 袁世凯为了讨好外国侵略者，镇压人民起义，竟然可耻地请求驻在青岛的德国侵略军、各地救堂组织的反动武装和他“协力”镇压义和团。一八九九年十二月 三于一日，当肥域县发生了作恶多端的英国传数土卜 ①原稍存在北京大学图书馆。 ②《义和团》第一册，第254页。' 21 ==========第27页========== 克斯被杀案件时，袁世凯不分青红皂白，把它当作媚外资本，故意扩大案情，肆意逮浦，将无辜群众处死、判刑，并为下克斯竖立“纪念碑”，还给教堂赔偿九千两银子，等等。袁世凯这种认贼作父的罪恶行径，充分暴露了他那卖国贼的丑恶嘴脸。 但是，袁世凯的反动政策，并没有能够压服群众， 相反，却起了人民更加强烈的反抗。到了一九O○ 年春，山东各地所有城乡集镇，到处张贴“灭祥灭教”的传单，反帝烈火遍地燃烧。袁世凯不得不承认义和团的反抗斗争，“无处无之”，连连哀叹：“各州县纷纷请拨兵队，几有顾此失彼之虞”。①对于袁世凯这个卖国贼，人民群众无不恨之大骨，当时民间减传着这样一首歌谣：“杀了袁鼋蛋，我们好吃饭！”有人还在袁世凯的巡抚衙门墙上画了一个“红顶花翎之大龟，伏于祥人臂后，以示痛恨”。在人民的愤怒声中，袁世凯提心吊胆只好塘派工兵，重重保镳，甚至在他的卧室外边，也“密护铁网”®，来防御人民对他的惩处，这就充分反映了袁世凯这个剑子手外强中千的纹狈窘境了。 在直隶省，义和团运动，也是莲勃发展，突飞猛进。早在甲午战争后，直策的义和团就开展了活动。…八 ①《山东剿办拳匪档案为。 ②《义和》第一册，第251览。 22 ==========第28页========== 九八年三月，他们在大名府城内张贴很多反帝揭帖，迅速获得了广大群众的赞同。及到一九○○年春，活动更是“日盛…日，强年壮了°，举信从之，乡野衬庄，无不有坛”；“蔓延日将干里之遥，入其教者当不下万干之众，消息灵通，一呼立应。志不在小”。统治阶级惊呼：义和团“声势浩大，骄悍滩驯”。@当时，义和团在直隶各地村镇遍贴告示，上面刻]着：外国侵路者“上嶽中华君臣，下压中华黎民”，“以致苦等俱练义和神拳，保护中原，驱逐洋寇”。他们号召人民：“男练义和拳，女练红灯照。砍倒电线杆，扒了火车道。烧了毛子楼，灭了耶稣教”，向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展开了勇猛进政。 这时，气急败坏的帝国主义者，先后命令或支持天主教堂或耶稣教堂纠集反动教徒及地痞流氓，拼凑反动十字军，对抗义和团运动。他们以各个教堂为据点，在教堂周围高筑堡垒，并配备各种新式武器，这些反动武装人数众多，从儿百入到一，三干人不等。帝国主义教会就是这样明目张胆驰对抗中国人民的革命运动的。 在帝国主义指使下，清政府更加紧对义和团的镇 ①《义和团》第一时，第305改。 ②《义和》第四册，第47、474页。 2站 ==========第29页========== 压，直隶总督裕禄于一九○○年春，诚遣提督梅东益和道员张莲芬等在冀南一带对义和团进行疯狂镇压。梅东益率领其所部淮军在沧州、青县一带残酷屠杀团民和人民群众，被其杀害者达三干余人，使“河水尽赤”。①义和团对封建统治者进行了以牙还牙、针锋相对的反抗斗争。他们在任丘境内大政清军，击伤了清军统领和知府。在其它地区也一再给清军以打击。 到予一九○○年五月，义和团在反镇压的斗争中，更加发展壮大了。以冀南为中心的义和团运动，迅速发展到了冀中一带。慌了脚的裕禄，连忙派出直隶提督聂士成，赶往芦（芦沟桥）保（保定）铁路沿线进行镇压。聂士成所部武卫前军，是清军的“精华”，全部洋式装备，清王朝满以为用上这支王牌军，扫平义和团是不在话下的了。那晓得，主观愿望和客观事实完全相反。面对着聂士成的反革命镇压，义和团把主力集中于涿县附近，严阵以待，大破芦保铁路，把聂主成清军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 铁路，是帝国主义的吸血管。帝国主义侵略者在修筑铁路的过程中，强占土地，乱拆民房，他们“抓住百姓可不少，不管吃，不管穿，做活慢了可不饶”。，火车通 ①《义和团》第“册，第19页。 24 ==========第30页========== 车后，又夺走了成干上万的运输工人的职业。现在，反动派又利用铁路来调兵遣将，屠杀义和团，在这种情沉下，劳动人民对铁路更为仇恨。于是，义和团开始了…系列破环铁路的活动，·并把西太后专用的“龙车”都烧掉了，铁路沿线的电线杆也被砍断。为了配合义和团的斗争，丰台的铁路工人也举行了罢工。这样一来，芦保线的火车和电报不通了，京津铁路的火车也一度停驶。 面对着强大的人民起义，反动派惊慌万状，兽性大发。杀人成性的聂士成乃命令清军用大炮朝着村庄胡乱轰击，许许多多的村庄被他们毁坏了，许许多多的人民群众被他们杀伤了。但是，清军的暴虐行动，岂能阻止义和团继续前进。六月泗日，义和团又一把火烧掉了京津线上的黄村车站，包围了该处的聂士成部队，一下就纤灭了他们几百个官兵。在此前后，大大小小的战斗到处在进行着，其中，涞水之役是出名的一仗。涞水，位于北京和保定之间，在芦保铁路西侧，该县高洛村天主教堂的洋教士，平日穷凶极恶，肆意欺压人民，人民恨之入骨。五月间，这个村的义和团约集定兴、新城、涿州、安肃等地义和团，把这个教堂烧掉了。裕禄闻讯后，立即派遭副将杨福同带领一支骑兵，纠合当地清军进行镇压。杨福同一到涞水，就一味屠杀人 25 ==========第31页========== 民，仅五月七日一天，就杀害了一百余人。义和团和当地群众立即动起来，向杨福同讨还血债。五月二 十三日，杨福同在涞水石亭地方，准备再次进行曙杀。义和团得到这个消息后，就立刻组织二、三千人在石享附近的山沟里设下埋伏，·布下天罗地网。杨福同气势汹汹的带着人马向灌一小队义和团冲杀过来。义和团按着原定计刻，边打边退，一步一步地牵着敌人的鼻子进入埋伏圈。杨福同…个劲地追将下来，突然战鼓雷鸣，团旗高举，刃光映日，杀声震天，义和团的勇七们漫山遍野，一拥而上，把杨福同的骑兵团团围住，杀得清军人仰马翻，并将扬福同乱刀分户。 在破坏芦保线、大败杨福同之后，义和团又在高碑店将聂士成部将杨慕时所统带的两干多名清军予以重重包围，狠狠灯击。这个时期，天津的义和团也行动起来了。裕禄为了保住他的总督所在地-一天津，只得把聂士成、杨慕时调回。 毛主席说：反动派“对于革命人民所作的种种迫 .害，归根结底，只能促进人民的更广泛更剧烈的革命”。①正是这样，清政府的镇压，更激起了义和团的阶级仇恨，更加激起干百万人民群众投入到火热的 。①毛主席：《在苏联最高苏锥埃庆祝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四 十周年会议上的讲话》，一九五七年千月七日x人民日报”。26 ==========第32页========== 斗争中来。当时有一首歌谣充分反映了这个情况。歌谣说：“浑河（指永定河）北，龙河（永定河支流）南，村村镇镇立了团，哪怕官家把头砍，哪怕洋入闹得欢。百姓个个拿起刀刃，见了鬼子往上窜，剁的剁，砍的砍，只要齐心就好办。”这就是人民群众对中外反动派镇压的有力回答 伟大的义和团运动进入了高涨。 ◆ 、 27 ==========第33页========== 三、控制天津，打进北京 义和团在涞水大捷、大破芦保铁路之后，继续乘胜前进，打进了清王朝的心脏一北京，控制了帝国主义侵华的重要基地一一天津，有力地神击着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清王朝的统治。· 天津，是北京的大门，华北的海防门户。自从第二次鸦片战争以来，它就成为资本主义强向我国北部进行军事侵略、政治压迫、经济掠夺和文化奴役的主要基地。因此，民族矛盾在天津地区表现得很明显，很尖锐，使得义和团在天津和侵略者的斗争极其激烈。 当义和团在山东、直隶发展的时候，造反的声音，迅速传潘到了天津一带。一八九九年，义和团就在天津郊区开始了活动。当义和团一在天津出现，饱受帝国主义迫害的农民、运输工人、工匠、城市贫民等广大劳动人民群众就纷纷响应，积极参加。到一九○○年六月底，已有坛口近三百个，人数达五万左右。广大妇女在义和团的旗帜下，组织起“红灯照”，和义和团并肩战 球 ==========第34页========== 斗。天津义和团在张德成①、曹福H②、林黑儿③等领 号下，积极开展反帝爱国运动。 义和团在天津建立组织的前后，积极组织团民和青少年练习武艺，学好杀敌本领，“大伙齐心把拳练，练成铜头铁臂坚”。同时，他们大造革命舆论，组织群众，发动群众起来革命。他们一开头，就提出了“杀洋人，灭祥教”的战斗口号，羯露“洋人到中图，犹如虎狼恶，见宝就抢夺，见人就开火”的罪恶；响亮地提出：“大师 ①张德成，直隶骨新城县赵张衬人，船工。曾坚决和祥教进行过斗年。一八九九年冬，参加了义和团，由于他敢于斗争，富有正义感，深得群众信任，被推为义和团首领。一九○心年春，张德成在静海县独流镇组织义和团“天下第一团”，积极开展反帝活动，人数陆续发展到二万。 六月下郁，张德成率领七千多团芪来到天理市，英勇抗击八圈侵华联军。关津沦陷后，回到静海，准备再次发动起义。九丹二十日于静海县王家口被地主武装杀害，时年四十余岁。 ②曹福田，直隶省静海县人，出身贫苦，当过清至士兵。一九○○年在静海、盐山，庆云一带组织义和团。六月初，曹福田率领几千义和团民来到天津前，和八国侵华联军展开了英勇的战斗，对卖国贼进行了有力的斗争。天津沦陷后，返回静海，继续斗年，决心“非夺回天津不可”。 一九○一年五月，波渭朝官吏逮捕杀害，时年约四十余岁。 @林黑儿，当时人们称她为“黄莲圣母”，天津人，出身于贫苦的船民家庭，是船芪李有的儿媳妇。义和团运动前，李有因为“触犯”洋人“禁条”，被浦入狱。国仇家恨，使林黑儿极其痛恨侵略渚。义和团在天津兴起以后，林黑扎积极活动，领导青年妇女组织“红灯照”，配合义和团一道反对侵略饿争，手哼在火车站等处亲自参加打仗，很是勇敢。天津沦陷时被侵略军逮辅，英勇颧牲，寸年二十余岁。 29 ==========第35页========== 兄，砍洋头，二师姐，杀官兽。打倒洋和官，百姓有盼头”。这些口号，表达了人民反帝斗争的决心，唤起了人民战斗的激情。 革命的洪流，冲击着反动派的统治秩序，破坏着他们纸醉金迷的生活。因此，从天津出现义和团的那一天起，反动派就对义和团极端仇视，疯狂迫害。和其它地区一样，天津义和团树清王朝的迫害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他们把裕禄禁止义相团活动的告示撕掉，或者就在告示上面张贴揭帖，使得裕禄之流束手无策。曲于义和团不畏强暴，敢于造反，敢于斗争，使革命运动滚滚向前。到了一九○⊙年六月中旬，义和团实际上控制了整个天津。 五月下旬，当义和团运动席卷冀中之际，在保定的外国侵略者，纷纷向北京、天津逃命。一批乘船向天津逃命的侵略者，沿途不断受到羧击，还没有到达天津就“丢失”了九人。驻天津的各国领事连忙商定派遭一队俄国萨克骑兵前往迎教。六月二日，这支侵路军路经静海浊流镇时，有“幼童躁而尾之，俄军竞然“发枪髡十余人”①，沙俄侵略军的暴行，激起了团民和人民群众的无比愤怒，他们立即行动起来，拿着大刀、锄头、 ①《义利团》第二册，第177页● 0 ==========第36页========== 木棍，从四方八面向饿军包抄过来。俄军见势不妙，乃折原路落荒而逃，群众就前堵后击，以步行追骑兵，繁跟紧赶，穷追猛打。结果，打伤其队长及士兵数人。这队侵略者不但没有救得同伙，反面被打得大败，狼狈逃回天津租界。 在打击俄军之后，天津义和团积极阿帝国主义作斗争，向洋教堂进攻。六月十四、十五两天，他们接连烧毁多所天主教、耶稣教教堂。三十年前为天津人民焚过的望海楼教堂④，再次化为灰烬。义和团还捣毁了被帝国主义把持的海关、电报等衙门，并且砸开监狱，把被捕的义和团民和所有“囚犯”，全部释放，使“图圄一空”。② ~当时，义和团和红灯照经常轻队游行示威，高呼“灭洋人，杀赃宜”的战斗口号。遇见宫吏，即喝令他们下轿、下马。团民路遇帝国主义分子，更是喷众追赶”，而“洋人当即戟身退去”，③在义和团的号召下，所有带“洋”字的东西，如“洋货”、“洋油”、“洋车”等一律改名。 六月中旬，义和团强迫裕禄把城防职权、各个城门、各 ①一八七○年，天津人民为了反对天尘教的侵略，打死天主教的后台一法国驻犬津卡大业，焚烧了天津最人的天主教教堂（望海楼教堂)。历史上把这次反抗斗争，叫做“火津教案”。 ②《义和》第二册，第15页。 ⑧.同上书，第14页。 81 ==========第37页========== 个衙门都交由义和函把守。一队一队的义和团和“红灯照”白天巡街、夜里巡更，坚决打击破坏社会秩序、破坏革命运动的家伙。六月二十四日，曹福田一次就处决了二十多个持枪抢动的清军。义和团“且沿街示众，令商贾公平交易，齐心灭洋”，① 对于诬蔑、攻击、反对义和团运动的敌人，义和团·毫不留情，予以坚决打击。当时，由日本帝国主义者支撑的《国闻报》，刊登了-一篇题名：《论拳“匪”》的文章，恶毒地漫骂义和团是“乱世界之“匪徒”，要清政府“严惩痛剿”。®六月四日，义和团发布《警告〈国闻报>》的传单，揭发《国闻报》“大胆造言毁我们”的原因，是“该报因有日本保”。从而，义和团对这个报馆提出严厉营告：“兹特示尔《国报》，此后下笔要留神。徜敢再有诽谤语，烧毁馆屋不容情”。 。·武装的义和阳高举造反大旗，以翻礴的气势，横扫着中外反动派，战斗的风暴吓得帝国主义者和国内反动派惊恐万分。帝国主义分子哀叹：“在火山上住了四 十年的人们真的碰上了火山爆发！”③ 当义和团控制天津之时，也止是义和团打进北京 ①《义和团》第二册，第151页。 ②《义和团》第四册，第175贡。 ⑧香鸛森：《天津》a 32 ==========第38页========== 之日。 北京，是清主朝的所在地，是它的政治中心。·对于封建统治阶级说来，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但是，在义和团运动的洪流中，这个神圣不可触犯的京师，却成了革命人民造反的一个中心地区了。 北京义和团早在一八九九年就开始活动了。到了 一九○○年春，随着直隶、山东义和团运动的发展，北京的义和团也逐渐发展起来了，它的成员逐步由青少年发展到成年人，活动地段从僻静地区发展到热嗬场所，反帝反封建的歌谣变得更加鲜明了。有的揭帖直截了当地提出了“义和拳成熟之日，即洋鬼灭亡之时”，万众-一心，歼灭洋丑”等等战斗性的口号。一九○○年四、五月间，更在教堂及其附近遍贴警告洋教反动势力的传单。 五、六月，义和团在大破芦保铁路，逼走聂士成，占据涿州城之后，革命形势一日千里，迅猛发展，这也推动了北京义和团运动的发展。从六月上间开始，顺天府、冀中各州县以及少量的山东义和团，三、五十人为 一队，一、二百人为一群，陆续进入北京城。由于外地义和团的大量到来，有力地推动了北京劳动大众迅速投入到义和团的战斗行列中来。当时，驻扎在北京的董福祥统率的甘军中也有不少士兵加入了义和团，到 33 ==========第39页========== 六月底，北京的义和团坛口达八百多处，人数达十万左右。 六月，义和团造反风暴震撼着整个古老的北京城。 八日，举行了声势浩大的反帝大游行。十三日，开始了大规模的反洋教斗争，接连焚毁了除西什库教堂以外的全部教堂。对于一般教徒，和其它地区一样，采取“背教不杀”的原则，就是说，只要他]断绝和帝国主义的关系，就不加追究了。对于一小撮顽固的反动教徒，则丝毫不留情地进行打击。在此期间，义和团还焚烧了清政府的“通商银行”。对于经售洋货的商铺，给予警告，不准其再做祥货生意。义和团还把外国公使馆所在地东交民巷，改为“断鸿街”，把御河桥改为“断洋桥”，祥货改为“广货”。表示了痛浪帝国主义侵略的朴素感情。义和团往往手持刀矛，高呼反帝口号，结队游行，遇见官吏坐轿的，即将他们拖下来站立路旁。从 六月中旬以来，北京义和团虽然还没有控制北京，但是它的威力所及，使中外反动派望风披靡，“自五月（阴历)以来，生杀予夺全在团，团日可，不敢否；团日否，不敢可”。①并曾一度闯进皇宫，要杀光绪皇帝。在人民革命的强大力量面前，统治者极为惊恐，正在颐和园沉 ①《义和团运动史料丛编》第一辑，第128页。 34 ==========第40页========== 溺于荒淫光旺.生活中的西太后，赶紧增调两营清军前往保驾。 当然，义和团在北京的发展，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而是经过艰苦的斗争，，神破了清政府的重重压制后取得的。当义和团…在北京进：现，蔺王朝就采取了心厉的镇张政策。他」告称对义和团民要“立即拿小”，地方官质“督崩役练勇，全数出队查夜”，“以杜绝‘奸民'仇数灭祥详之萌”①六月初，又颜发了全面镇压义和团的反动章程。这个章程宣称：“知有邃称红]照邪术者，应即室办”。它规定：“如政任子弟练习（义术)，唯伊父兄是问，立传到案，分别办理。”更为很的是推行联坐法等-系列反动背施，舰定如有参帅义和团活动背，“邻行坐”。②但是，义和团运动已是天心所向，大势所趋，任凭清王朝采取什么反动政策，终究阻挡不住滚滚向前的反帝洪流。当树清政特“止拳，告示皇皇，以拳为厉禁。然凡有告示处，侧必有义拳之白粘干其后，一若互相语滩也者”。⑧ 由于义！团的迅速发强，反势力已无法月、制，到了六月，统治阶级的一些人，包括公大臣，官僚浆绅， ①《五减公.编分，原件。 ②阿上书， ③《义和第三册，第471页。 35 ==========第41页========== 富商大贾，乃至流氓恶棍，纷纷摇身一变，表示拥护义和团的主张，甚至自立义和团旗，冒充义和团，给自己脸上贴金，企图以这种假义和团的名义来躲过义和团对他们的惩罚，或者打着义和团的旗号来进行政治投机。当时有一首《真团和假团》的歌谣，生动地刻画了假团的嘴脸。歌谣说：“真团有真心，假团有假心。真团保中国，假团保自身。真团砍洋毛，假团接洋人。真团给中国争气，假团给中国丢脸。”就是这样，这些假义和团，以“扶清”、保身”为已任，到处出现。一时间，在义和团的名义下，出现了阵线不清，良莠不分的局面。对于这些假团，不少义和团曾经对它们进行了有力的打击，但是它也欺骗了些人，对革命运动起了腐蚀作用。这种假义和团的出现并不奇怪，它和历史土任何 一次革命运动一样，在革命高涨期间，总免不了泥沙俱下，鱼龙混杂，混进一些坏蛋。但是，它却有力地说明了义和团有着强大的威力这样一个事实，正是这个原因，剥削阶级人物才不得不象变色龙似的乔装打扮起、。 36 ==========第42页========== 四、对基督教神学思想的批判 历史上的一切革命运动，在政治斗争的同时，总是在恩想领域里展一场斗争。义和团运动也不例外。义和团在政治上、军事上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清王朝的同时，在思想领域里也展开了对基督教神学思想的批判。 在近代，基督教神学是国际资产阶级用来麻痹劳动人民、进行侵略！掠夺的御用思想武器。资本主义列强在使用军事的、政治的、经济的手段进行侵华的过程中，又以基督教神学作为他们在思想领域里的侵略工具。他们通过基督神学教义来宣扬侵略有理、造及有罪的及动哲学，作为他们瓦解中国人民革命斗志、宣扬帝国主义侵略的反动舆论。 对中国说来，基督教是外来货色，中国统治阶级有它自己的传统统治恩想，铷孔孟之道的儒学。基督教义和儒家学说之间有着干差万别，甚至有些矛盾，但是，他的本质是一致的，无论是儒家思想，还是基督教义，历来都是剥削阶级用来麻痹人民，统治人民，奴 37 ==========第43页========== 役人民的工其。因此，国际资产阶级为了侵华的需要，就把基督教义和孔孟之道相结合，这样，帝国主义的基督文化和中国的封建文化就变成了非常亲热的两兄弟，它们结成文化上的反动同盟，以对付中国人民。随着中国愈来愈深地陷入半殖民地泥坑，基瞀教义和儒学的结合也就日益紧密，而成为中外反动派统汾中国人民、发对人民革命的主要精神支柱了。按照老沙皇的说法，他」要认真地指靠孔学的翔助”，“在中国传播晟先进的文明（也就是所谓基督文明）”，并毫不掩饰地供认，这同他们村“日益加深的殖民利益”的要求，是“联系”在一起的。①沙皇俄国的一家报纸也大声嚷：这种文化上的“中西结合”政策，是“计中国的救星”。②揭开画皮看本质，这种“中西结合”，就是灭亡中国之道。由此可见，西方的神学和孟的儒家学说的结合在帝国主义侵华过程中所古的重要地位了。 对于反动的基督神学思想和孔孟之道，义和团继承了二千多年来中到农民革命的光荣传统，他们不只是以武器来进行批判，而且通过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揭帖、歌谣等方式，有力地批判了基督教义的反动牲和虚伪性，展开了思想找线上的斗争。在批判中，难能可 ①格爽尔吉耶夫斯基研究中国的重要性”，一儿九○年◆李线片，《十余年之记造题。 38 ==========第44页========== ,贵的是义和团不是纯理性的批判，而是把对“天国”、对宗教、对神学的批判变成对现实政治的批判。批判主要是从面这些问题展开的。 天命论是基督教孔孟之道的共同哲学基础。基督教义认为：“上帝为创造天地万物元始无终，全智全能，独一无二，昔时，今时，异时永在之真神。”①“大凡 一-家一国安、危、兴、败，哲赖上帝之安排。”②无独有偶。需家则说什么：“关何宵战！山时行湾，首物生焉，天何言哉！”他们还宣扬“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在基督教和儒家的教义里，“上帝”或“天”是人类社会和自然界的最高主￥，厅物之所以生长，到家之所以兴亡，人们的富贵贫贱，生死祸福，都是上天安排的。古往今来，剥削阶级利用“上帝”这个臆造的神，干尽了人 间坏事，毒害过千竿方万的人J。性是，劳动人芪在长 期的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中，逐步认识到上帝只是端人的反动偶像，从而不断地对它展开了批判。义和团民一针见血地出：“什么天主地主”，不过是“笈咬屁股”，吃人罢了。他们还说：“天主教，耶酥教，作礼拜，真可笑，矧着眼睛瞎祷告。粮上天堂办不到，要免罪愆也不可靠。”他们又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宣化葡萄 ①《越督教有益于中丝说，万公报》，卷83。 ②安保罗《放世教成色儒救。 39 ==========第45页========== 甜又香，信什么圣母娘，进什么天主堂1、外国人，胡来闹，鹞子充鸡没个好心肠。”“想上天堂办不到”，明确地指出了这个臆造的上帝所布置的“天堂”，只是“可笑”的“胡闹”，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义和团所向往的是现世的人类平等的“天堂”，喜欢的是象丰饶美丽的苏 杭这样的乐园，这才是入J可望而又可争取到的真实。 在这里，义和团揭露了帝国主义者拿着上帝这个幌子招摇撞骗的目的，是为了进行掠夺，是“鹏子充鸡没个好心肠”。 在上帝的幌子下，传教士们大肆宣扬基督教义中容忍、爱人、逆来顺受等奴才哲学，说什么“你们的仇敌要爱他，恨你们的要待他好，咒诅你们的要为他祝福，凌辱你们的要为他涛告”①，“安贫乐道乃真福”，“温恭克问乃真福”，“以和致和乃真福”@，等等。传教士们说，这就是上帝的官意，是凡人所不能违背的，否则，就要受到上帝的惩罚，就会为来生铸造赎不完的罪孽。为了达到麻痹中国人民精神的效果，传教士在这套奴才哲学上又贴上许许多多儒家的标签，他们说，这套基督精神和儒家的“不怨不尤”，“唯仁为首”，“同出 ①《路加福音》。 ②《新经全集》。 40 ==========第46页========== ◆ 原”。①帝国主义分字处心积虑地宣扬这套黑货，是要中国人民“爱”侵略者，“爱”统治者，是要他们“安贫乐道”地接受中外反动派的剥削和压迫。他们还煞有介事地说，上帝这样安排，是要把苦难的中国人民普渡于极乐的彼岸的唯一道路。但是，几千年来，儒家的说教，没有能够阻止人民的革命，如今加上个洋式的上帝，同样也欺骗不了人民群众。对于基督教的这套容忍思想，义和团针锋相对地提出了自己的斗争哲学。他说：“教堂说话不正道，‘你骂我，不还口你打我，不还手，你抢我，不叫留，你宰我，不报仇’，想得好呀想得妙，没人信你天主教。”是呀！'洋教上确是煞费苦心，以为想得好、想得妙了，可是没有想到，中国人民偏偏·不相信他]这套鬼话。义和函干分形象地痛骂这种神学说教，是“毛驴长尖角，骆驼吃蒸饺，小狗生须乱糟糟”，是根本不可能有的事情。和这种神学的容忍精神相反，义和搞的是斗争哲学，他们说：“反正是个死， ■ 不能这样完，先抢粮，后造反，杀洋人，砍贪官。打开官家米粮囤，逮着官洋个个斩。”他们说：“皇上向我们要粮，鬼子向我们要宝。就凭我们的大刀，粮宝倒有全不交。”义和团的斗争精神和基督的容忍教义，形成多么 ①《皇朝经世文编》中。 41 ==========第47页========== 强烈的对比！它多么有力地鞭挞着奴才哲学！ 转教士钉然采用形形色色的宗教思想和神学语言进行说敦，但是，归根到底，无非是为了帝国主义的 ·侵略扩张服务，地就是把“关国”的立足点在尘世上的人阀社会。因此，义和困对“天国”的批判，也就必然要针对现实的政治进行批判。 祥教士们宣称，+国之所以“积弱积贫”、“糊口较难”，是关意寓焉”，“是不从真道（指基督教）”①资本义列强之所以“民日以富”。“国日以强”，是“尽缘信幸基督教之战”。今义和团明确指出，中国的贫穷，列强的富裕，不是什么圳的原，仅仅是列强傻略的结果。槌]说：“通商]形引祥人s游人比那琥狼狼。吃人肉来吸乳血，骨瘦柴老百姓”；“详人到中国，犹知虎狼恶， 冤室就抢夺，见人就F火”，“滋人洋人，害死咱们。修 了铁道，运走财”。义和闭批得好！度略者用武力打开了中国头门，跑到：到米吃人肉来吸人歃”，跑到中国国：“见宝就怆夺”，结哭呢？就使得中国人民“骨瘦如柴”，贫穷了；，略者则运走了财宝，富起来了。问题的实质就是这个样子的，哪里是什么上帝安排的呢？哪甩是什么贵在？正是为了否定这种反动的说 李提率太：《与之润论中国新》；林乐阿：《论政教之关系》。@林乐：《通商传教皆大有造予中国论》。… 42 ==========第48页========== ·教，义和团就要队侵胳者手中“夺回金袋山，要好山河”。 关于中迥为什么沦为列强的附潇画的问题，传教:救端说：这是中国人民“不体天心不和异国，不敬善人”所造成的他们还说：“从未有仇视善人而能兴其国者。”②这就是说，中国之所以被人双役，是中國人民“不体察”帝国主义这个上帝的“天心”，是中国人民对帝国主义这些“异国”“不和”，是中国人民“不敏”侵略者这些“善入”的结果。因此，中国要搓脱被奴役的厄运，那就只有走“察天心”、“和异国”、“傲善人”这条道路了。于是乎，传教七们对症下药，开出了，系列的药方，比知，李提摩太说，只要国人民舾性主拟，“兼为他闲计”@，“不分省份，不济口岸，无不许之通商”，就会“利国利民”)了。他又说：“使中国列入厅国保护之国班内”，就能保住中围“平安无事”。⑤林乐！则说：只要中国“敏重善人”，中国的政汾、经济，军享、文教统统 ■ “由外人（善人）代为整顿”，那末，中国就会“振作”。③ ①设摩克：《泰西新史览要》。 ②李提太±振兴新政必衷道论》。 ③李提座人：《张之润论巾国新险》。 ④摩太：太与桌太守论通商》。 ⑤李提脑：《上李鸿章书》。@林乐：《中过入之动》。 3 ==========第49页========== 传教士们还恬不知耻地说，这就是基督精神的“道”。并且强调说：“道愈高则国愈兴。”①明确地说，只要中国人民皈依基督上帝，按基督精神办事，顺从外国侵略的“天心”，结好侵略者的“异国”，“敬重”侵略者这些“善人”，把中国置于他们的“保护”之下，那末，在上帝的保祐下，中国的国运就会兴隆，人民就会康乐。 图穷匕首见。传教土在展开了上帝经典这幅图卷之后，被卷裹着的杀人匕首就暴露出来了。原来在帝国主义手里的上带经典不过是货真价实的侵略有理、造反有罪的强盗哲学，不过是列强瓜分中国的歪理。帝网主义教会极力宣扬上帝真理的反动性和虚伪性，也就昭然若揭。对于这套反动逻辑，义和团予以有力的回击，他们明确地指出，中国之所以弄得民穷财尽、论为帝国主义的半殖良地的原因，仅仅是“异国”侵略的结果，“只因四十余年内，中国祥人到处行”。是“善人”通过武力强迫订立不平等条约的结果，因此，“最恨和约，一误至今，割地赔款◆害国殃民”。是侵略者秉承“天心”，“上斑巾华君臣，下压中华黎民”的结果。要解除这个厄运，只有把侵略者赶出中国去，“免被割据逞奇能”。义团的批判就是这样铿锵有力」就 ①李提摩太《西轻》。 ==========第50页========== 是这样旗帜鲜明！就是这样人木三分，触及实质 侵略者为了加深加剧侵华，还死劲地展开了以教会为中心的文化侵略，他]办学校、设医院、出报刊，极力宣扬基督文明，毒害中国人民，培养奴化人员。但是，人民群众齐声说：“这是胡闹，胡闹，教人都信了天主教”。明确、简单、打中要害，这就是劳动人民对帝国主义传播奴化思想的▣答和批判。 天命论，是基督教的骨髓，是剥制有理、造反有罪的反动思想基础。斗争哲学，是人民哲学的精华，是反抗侵略、反对剥削的理论基础。义和团对基督教神学的斗争，也就是斗争哲学和天命论思想的斗争。从哲学上说，它是唯物和唯心的斗争；从政治上说，它是反侵略和優略的斗争。义和团在思想领域里对基督神学的批判，正是在消除了“彼岸曲界”的神学“真理”以后，来确立“此岸真理”的斗争哲学。这样，不可避免地使对天的批判就变成对尖世的批判，对宗款的批判就变成对法的批判，对神学的报判就变成对政治的批判。”①义和团通过对基督神学的批判，有力地揭露了帝国主义者一手拿刀，一手拿着“圣经”的伪善面孔。批判的矛头指明了近代中国贫穷落后的根本原因是帝国 ①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菌”，《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一卷，第2页。 45 ==========第51页========== 主义的侵路，面不是什么.上帝的旨意。正是在这种批判中，义和表明了装打帝国主义坚决斗争到底，要求取得祖国独立的决心。· 义团对基督种学的批判，是农民阶级本能的革命哲学的表现，是其命里想的反映。到然，甘于当时农民阶级对帝国主义的认识处于感性阶：段；以致使这种批判还不能从本质上进行深刻的批判和科学的分析，但绝不能因此而抹煞它的光辉意义和所产生的广泛影响。于义和团本身反映出来的某些宗教迷信色彩，那是另外一回事，北不为奇。欢所周知，历史上的农民起义往往披着宗教外花，正如列宁在论述十九世刻未俄国农民革命时指出的：“在宗教外衣下表示政抗议，这并不是饿陶一园特有的现象，而是各国人民在 一定的发展阶段上共有的现象”。①发生在十九世纪末这个历史阶段的义和团运动，也不可能避免这个“共有的现象'。这是因为：（1)农民并不是无神论者，“农民有多神主义”。②这就使得他往往把摆脱剥削和压迫、争取美好理想生活的希望寄托子宗教的幻想之申。（2)宗教是人创造的，教义是由人去解释的。不同的阶级、不同的政治集团、不同的时代，对教义有着不 ①列宁，《我]党的纲领草察》，《列宁全集》第四卷，第23可 ②毛主席：《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巢》，第648页。 46 ==========第52页========== 同的獬驿，甚至截然相反的解释。这种宗教的演变，是“人们的阶级关系即经济关系引起的”)，这样就使农民利用某些宗教作为反对剥削压迫的武器了。例如，白莲教有崇尚北明去反对邪恶（暗》的说教，农民起义就恰恰用这个“明”的教义来反对“暗”，郡反对压迫和剥削。宗教用“天命”来维护反动统治的秩序，农民为了反对这个统治：有时也宣传起义造反是天意。同样是“天”，但不同的阶级有着截然不同的概念。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分析，义和运动发生在十九世纪末期，当时没有工人阶级的领导，没有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惡想的指导，因此，义和团具有某种宗教迷信色彩正是阶级和时代的局限性所造成战的，是不足为奇的。 ①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興哲学的终结》，《马克思恩格斯逆集》第四卷，第253面。 ==========第53页========== 五、帝国主义发动侵路战争 义和团运动的蓬勃发展，有力地打击着帝国主义瓜分中国的侵略政策。然而，侵略者不甘心失败，他灯处心积虑地要图以武力来消灭义和团这个拦路虎。起初，他们是通过清王朝来进行的，后来看到清王朝不中用，镇压不了义和团，便直接出面发动大规模的侵略战争。用战争作为他们继续和加速推行其瓜分中国的政策的手段。 一九○○年三月，俄、法、德便相继向清王朝提出照会，硬要清王朝迅速采取更加残酷的屠杀政策。四月，英、美、德、法等国改府联合限令清政府在两个月以内，把义和团“剿除净尽，否则四国发水陆各军，入东、直两省，自行平乱”。①到了五月下旬，局势急剧变化，义和团在直隶大败清军：京津的义和团运动迅速高涨；反帝斗争遍布华北大地，并且迅速地向全国各地发展。在这种情况下，帝国主义大为吃惊。原来，他们以 ①《拳祸记》，上，第66页。48 ==========第54页========== 为只要清政府“表现出决心”“来尽职贲”，就可以把义和团起义平定下来的。①可是，事与愿违。尽管清王朝竭尽其奴才职责，一个劲地镇压，也无法扑灭义和团运动的熊熊革命烈火。帝国主义迅速从惊慌中清醒过来，他们认识到义和团运动如果继续发展，不仅仅会把他们从中国赶出去，而且还有可能影响、动摇他们整个的殖民地统治。一个美国“名人”对他的密友美国国务卿海约翰说：“中国的暴动可能影响波斯和中亚细亚，并引起阿拉伯民族的总暴动”，而中国这样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的“现存秩序的垮台，文明的基础就会发生动搖”。②所谓“文明基础”的“动摇”，就是指殖民主义的崩溃。因此，各国的垄断资产阶级及其侵华机构，如沙俄的报刊、美国的“亚洲协会”、英国的“中国协会”等等，无一不是大喊大叫地要求他们的政府“迅速果断地使用足够的力量”镇压义和团。③这些言论反映了帝国主义者忧心仲神的心情，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帝国主义各国政府为了维持、继续并加速其侵华政策的发展，为了他们整个殖民地的统治不致发生动摇和崩溃，不得 ①《实纳乐致英回外交大臣的信》，《近代史资御》，一九五四年第2期。 ②《亚丹斯书信》， ③康闪尔：《诸特种》。 49 ==========第55页========== 不暂时趣把他]之间争夺中国的矛盾搁置一下，联合起来组成八国联军，深入中国国土，再次爱动了侵华战 争，镇正义和团。 帝国义各国野心勃勃，安想通过这次侵略战争 一口吞噬中国。沙宝战国的陆军夫臣库罗巴特金叫壤：“我于菲常高兴，这件事（指义和团运动）将是我们占领满洲的口实”，“我们要把满洲成为第二个布哈拉(中亚汗国，十·九州纪后半湖为帝俄吞并)”。⑨日本的 陆军大臣桂太郎也公F说：日本参珈这次侵华战争，是 将来掌握东洋霸权的第一步”。②美国认为这是“洞脾华门，大通商利之举”的千载雅递的良可，因此，美国要“最积极地参m:事行动，永远站在最前哨”。@德国皇帝威廉二世落要把这次侵略战争作为德国“扩充”“占有权利”和“发展东亚商业最大的希望”回英国，是八国联军侵华俄争的主要角色。很是，它当时正在南非进行殖民地，笋，兵力不是，又害怕俄、德出兵多，削弱它的在华地位，因此，它一方面尽力搜罗军队，侵入中国，另-…方面则极力支持、鼓动其盟国本多出 ④笼时：《闻忆录步 ②转I白井上清等：近代日本四焦点》。 ③《义r》第三仍，第172丽。 ④《美国外交：档》，谵78G第54资， ③瓦德西：《拳乱笔记》。 50 ==========第56页========== 兵，并提供“财政援助”。①因此，八国联军中以日车最多，占总数五分之二。其它帝国主义也无不热中于发动这次侵略战争，希望在中国捞取更多更大的权益。 在帝国主义列强这个侵略战争政策的指引下，… 九○○年五月三十日，俄、英、美、法四国公使代表他们的政府和其它列强政府，向清政府提出：他们决心用武力来保护使馆（注意：这是发动侵略战争的借口），叫嚷“任何阻力也不能拦挡”他们的“决心”。@德国公使克林德更毫不隐讳地说，这是“瓜分中国的开端”。@紧接着于五月三十一旧和六月一日，俄、英、日、美、德、法、意、奥八国联军四百人经天津侵入北京。各国军舰陆续驶进大祜口。六月二丹，侵略军到达大沾口的达 八千人，不断闯进天津租界。 当时，各国公使深感“局势日益严重”，唯恐各国调兵来华日持久，义和团运动更加发展，难于收拾，急不可待地连日召开会议，密谋策划。他们一致赞同，“凡属现在在中国沿海驻有舰队的国家，立即通电本国政府，要求下令给各海军统咖，在北京被封锁而排外运 ①转引白稻生典太郎：《义和团事变七甘本出兵外交》。 ②《窦纳乐致英国外交大臣的信》，《近代史资料》，一九工四年第2期。 ③ 《德国外交文件有关中国交涉史料透译》第“卷，第2页。 51 ==========第57页========== 动占上风的情沉下，立刻采取必要的营救办法”，出兵侵入北京。①事实，英国改府对它陈兵大沽口的舰队司令官早已下达了“如乱事紧急，准其便宜行事，务须保全英国权势以及商务”的命令。②当时，锇、日等国 一面再次照会清政府，要“代为剿办团‘匪”，平定乱事”③，一面迅速组成了一支二千一百人的联军，由英国海军上将西摩尔统率，于六月十日杀气腾腾地从大沾向北京进犯。 一九○○年六月初，列强公使在等待联军大举人寝的同时，推举英国公使窦纳乐为总司令，指挥已经侵人北京的联军和使馆卫队④，向中国人民发动进政他们还组织反动教徒，编为“教民队”，帮助侵略军作战。在实纳乐指挥下的八国联军，强行占据位于东交民巷的翰林院和肃王府，把东交民巷及其附近街巷划分成战区，建筑工事；并将东交民巷、前门东墙根、南御河桥、台基广、东长安街等街巷列为“禁这”，切断交通，分兵把守，“皆不谁中国军民人等往来”，侵路军“持枪站立， ①《实纳乐致英闲外交大臣的信》，《近代史资料》，一九五四年第2期。 ②《义和团沙第三册，第175页。 ⑧同上。 ④各国驻京公使馆的“卫队”，是违背“东约”，从一八六○年开设公使馆起，相继自行设匠的。 62 ==========第58页========== 其势汹汹”。①这群家饮在大街小巷元端杀人，横冲直懂，为所欲为。例如： 六月十日，德国公使克林德“带领水手一排：行于内城之上，见下面沙地有拳民练习，即毫不迟疑，发令开枪，水手闻命即放，于是沙地拳民死者约二十人”。② 十三日，德国公使克林德带领德军，在东交民巷拦路劫夺一名义和团民，群众路见不平，齐集到事故发生 、地美国使馆门前时，美军文对这批群众进行扫射，伤亡 不少。③ 同日，麇集在奥使馆的侵略军，向朝着长安街行进的义和团众“开快枪数百响，枪毙者数十人”。④ 十五日，据关国海军上校迈耶招认：他在东单二条胡同帅府园邻近，“发现一庙，显然义和团正在里面开会。我们队伍…把这个地方包围起来。短短的交锋以后，杀死了四十五名义和团”。® 同日，“洋兵马队百余人驻宣武门，击毙拳民十余人，并有途人被戕者”。@ ①《义和团运动史料丛编》第一辑，第76页。 ②《义和团》第二册，第225页。 ③《十九世纪美润侵华档案选译》，下册，第242页。 ④《义和团运动史料丛编》第一辑，第75页。 ⑤《+九世纪类国屋华档茶选译》，下册，第243西。 飞义和团》第二附，第443页， 53 ==========第59页========== 英军在东交民巷偷袭义和团 同日，在宣武门，“法国洋兵开枪打死骡马，看热闹之人及行路官员车，伤者甚重”。① 当时，帝国主义者“只要见着一个情形稍有些可疑的，便指是义和团”，“立刻按倒就杀”。② 披着外交官外衣的侵略者，就象一群疯狗似的，逢人便咬，不仅屠杀义和团，就是对清军也是碰上就打。例如：六月十六日，侵略军站在内城之上向把守正阳门的清军，出其“不意，放枪打伤数人”。③十七日，德军又 ①《义和团运动史料丛编》第一辑，第76页。 ②《赛金花本事》。 ③吴宣易译：《庚子义和团运动始求》。 54- ==========第60页========== 打死扩荤三人。对于这一系列的暴行，美国公使康格却恬不知耻地夸耀说：这是“外国军队之技术与勇敢的表示，实为-一良好之实物之教训”。①对于康格这种横蛮无理的说法，连《中国与列强》一书的作者、西方资产阶级作家也不得不说：“使馆的已兵，在友国的京都内，向友国的军队开枪，与其说是‘勇敢’，无宁说是胆大安为。” 上述幸实说明，以英国公使窦纳乐为头子的列强公使团扮演了为八国联军打头阵的可耻角色。他们所犯下的-…系列的罪行，理所当然地激起中国人民的无比愤怒，遭到中国人民的坚决反抗。六月二十日，德国公使克林德在前往总理衙门途中，行经东单牌楼时，遇上神机营巡街，克林德兽性又一次发作，竞然向巡街清军开枪射击，清军为了自卫，当即还击，打死了这个罪恶累累的祥恶霸。这是中国人民对血债累累的杀人罪犯的正当断的自卫还击。 列强公使在北京首先开火，接着是七万多外国侵略军陆续侵入中国国士，镇压义和团，侵略战争就是这样地全面爆发了。 这里，我们不能忽视帝国主义传教士在这场侵略 ① 《义和团》第二册，第187页。 55 ==========第61页========== 战争中所道的可耻：角色。五月中，驻北京的法国天主教主教樊国梁，建议列强“必须调海军”来镇压义和团。美国传教士丁匙良也要美国出兵煎压义和团，并说这是“把势力仲展到中国的机会到了，上帝不允许我们放过这个机会”1：。英国传教土宓克向他的政府说，要象第二次鸦片战一样，“用铁手钢肠，毅然与之从事”，“自行直取，闻罪顽民，使之痛深餅巨”，“从此有所惩艾，不敢招祸招宾”。④这就是口念福齐、宣扬博爱经的传教士们的狰狞面后。他们不只是煽动发起侵略战争，而且营接加入八国联军，充当杀人剑子手。例如，-一个名叫宝复礼的法国传教主，正式充当法国侵略军情报处的头头。樊国梁桃认：他“为法国远征军提供了五十多名翻译。有八名精通华语的传教主，应最高将领的邀清，被委为连队长”，“他们受到了法国将军的感谢”。③至于外国传教土伙同八国联军进行奸淫携掠，杀人放火的罪恶勾当，那就更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有必要指出的，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是一场不宣而战的侵略战争实际上，它是对中国人民的一场大屠杀。正如列宁所说的，帝国主义对殖民地附属国发动的“这 ①丁避良，农北京被记》。 ②宓克：《支那教东记》。 ③《道使会年鉴》，一九○二年合订本。56 ==========第62页========== 些战争不能算作战争，因为常常不过是欧美帝国主义军队，用最蓿良的杀人武器，残杀手无寸铁的殖民地居民，演成一场头膳杀而已。”①八国联军在德皇威廉二世发出的“杀无救”②的极其野蛮的叫嚣声中，进行了 一场血腥的大屠杀，在世界战争史上创造了基本上没有战俘的“奇迹”。 还有必要指出的，帝国主义列强为了瓜分中国，在发动侵略战争的同时，支持东南各省封疆大吏，大搞分裂中国、破坏中国统一的阴谋勾当。一九○○年六月 二十六日，在李鸿章、袁世凯的全力支持下，大买办官僚盛宜怀从中归联，出湖总督张之涸、两江总督刘坤一和！列班驻上海的领事订立《东南互保章程》。所谓“互保”，就是各雀督抚负责镇压人民起义、维持帝国主义在各该地区的权益，帝国主义则支持这些督抚在动荡的局面下，维护和帮助圹张他们的权势。此后，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四川、陕西、河南等省的总督、巡抚，也相继宣布参加“互保”。这个“互保”是帝国主义瓜分中国，张之洞、刘坤一等人卖国的罪证。它为帝国主义在中国公开支持地方军阀、宫僚进行割据开了头。 ①列宁：《共产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列宁选集》第四卷，第316页。 ②《德国外交文作有关中国交涉史料选译》第二卷，第6页。 57 ==========第63页========== 六、英勇抗击侵路军 当义和团得翔西摩尔联军于六月十日从大沽经天津进犯北京的消息以后，立即动员起来，组成许许多多的小分队，拆毁铁路，破坏桥梁，摧毁车站的水搭，不分昼夜地在沿途前嘴后击，迫使侵路军不得不边走边修路，边走边打仗，陷于步步艰难、狼狈不堪的境地。 六月十二日，西摩尔联军到达落。武清、安次的义和团立邸进行阻击。当时，~队侵略军正在离落垡车站五、六里的地方修理被打坏了的铁路，义和团就从铁路南侧冲杀过来，侵略军还未来得及摆好阵势，义和团的勇士们就已经冲到跟前，展开了白刃战。侵略军招架不住，就丧魂落魄似的向落垡车站逃跑。这时，义和团的队伍越米越多，一个劲地向车站打过去。但是，侵略军蹲在车站和附车厢中用枪炮还击，义和团凭大刀长矛无法接近。于是，他们和扒铁路的群众同心协力，把附近村落的大拾杆（一种老式土炮）弄来，接连不 58 ==========第64页========== 断地向车站轰击，把落垡车站打得洇雾冲天，黑烟弥漫。趁此时机，义和团冲进东站，登上车厢。见到侵略军就猛砍猛刺，打得他打狼嚎鬼叫，连滚带爬。这一仗打死打伤不少敌人。 廊坊大捷 从天津乘火东去北京，本来只要三、四个小时，但西摩尔联军在义和团的不断阻击下，走了四犬，才超了 六·公里，挣到了廊坊。就在他们到达廊坊的十四日那天，三百多团民又发动猛攻，政击非常猛烈。一个参加这次战役的侵略者说：义和团芪“冒死面对着来福枪和机关枪秋风扫落叶似的射出，还是勇猛冲锋，真是 59 ==========第65页========== 义和团拆毁京津纸路，阻止役略军耗犯 不能想象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勇敢的人了。”①当晚，义和团苒次攻击侵入落垡的后继联军，战斗也很激烈。西摩尔慌拉从廊坊抽调部队▣头援救，但是这伙部快同样遭到围攻。这个时候，从廊纺去北京的铁路，桥梁已经被义和团和群众破坏，火车根本走不了。西摩尔被围因在廊坊，粮草将尽，弹药也得不到补充，只得派出一列火车，开回天津，搬运粮食和弹药。这时候，杨村东南的铁路也已经被破坏。这列火车开到杨村，再也不能向前进了。 ①《患泰尔甘记》。 60 ==========第66页========== 西摩尔联军困住在廊坊，欲进不能，后援无望，便决定这回杨村，企图从北运河乘船去北京。六月予八日，正当侵略军滚出廊坊的时刻，义和团二干多人联合一部分清保义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他们个个似下山的猛虎，直冲致阵。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鏖战。杀死敌军五十多个。这时，西摩尔见势不妙，慌忙率领残兵败将逃奔杨村车站。义和团抓住战机，不给敌人以喘息的余地，就在当天晚上，又机智神速地包周了杨村车站，再一次向敌入发动袭击。夜深以后，借着微明的月色，义和团-个个紧握手中刀，梢悄地穿过密密层层的离粱地，走进车站，冲进了敌人的帐篷，敌人正在睡梦之中，措手不及，被义和团东死杀伤不少。等到其它营房的侵略军赶来时，义和团民已经安全撒退了。 “义和列，猛如虎。看见祥鬼子，就象猫见鼠。叫他脑袋搬了家，…刀个如宰猪。”这是当吋人民群众对英雄的义和团战士阻击西摩尔联军的一首赞歌。这首歌十分形象地瓶绘了义和团民英勇顶强的大无畏战斗精神。 西摩尔被打得走投元路了，便决定翠联军沿着北运河向天津逃命。二十日，他们抢来了六只木船，用来装运伤衡兵，其他部队伴随着这六只木船沿着河岸步行 61 ==========第67页========== 逃窜。由于害伯义：团袭击，只好白天龟伏田间，等到天黑以后，才偷偷摸摸绝逃奔。尽管如此，在天津北郊的穆家庄、天齐庙等池方，还是一再遭到曹福田领导的义和团和部分清军士兵的袭击，打得他们“势不能支，当即寻路逃散，亦有死伤者，抛弃穆家庄内枪炮甚多”①，到二十二行，这支侵略军才挣扎着逃到天津西沽。天津租界虽然近在咫尺，也不敢再前进了，只得困守西沽，坐以待援。直到二十六日，在以俄军为主的二千多名联军援救下，西摩尔这群残兵败将才得以窜回租界。 这次.手特长矛的义和团，把西摩尔统率的近代化侵略军困住在六叶公里长的铁路线上，经过半个月的战斗，击毙击伤五百多致人，挫败了帝国主义进犯北京的阴谋，粉碎了他们关于“只要一小队的外国军队，就可以在整个中国从这端长驱直入而遇不到有效的反抗”的狂言妄语。②后来，西摩尔在谈到这次战役时，还心有余悸地说：“如果义和团所用的武器是近代枪炮的话，那么我所率领的联军必定会金全军覆灭。”③德皇威廉二世也哀叹这次战役“使欧洲人在亚洲人面前丢险， ①《义和团》第二册第21订。 ②明愿薄±《中国在激型中》。 ③转引范文初：中国近代史》。 62 ==========第68页========== 是没有任何疑问的了。@⑩ 帝国主义各国在派遣西摩尔联军进政北京未能得逞之后，又发动了对大沽炮台的进攻，蓄意扩大侵略战争。 大沽，是天津的屏障，它面临渤海，背靠京山铁路，海河经此流入渤海，是海上通往天津必经之路，军事地位极为重要，侵略军于是决心古领大沾炮台，控制大沽到天津的通道，以争取扩大侵略战争的主动权。当时，麋集在大沽海面的侵略者军舰已有三十二艘，还有一支为数甚多的登陆部队。六月十五日，俄国政府又从“租借地”旅顺口海运一干六百名军队来到大沽，作为进犯大沾的主力。十五日晚和十六日上午，侵略军八、 九百入分两批登陆，占领了炮台后侧。十六日下午，俄国基利杰勃兰特将军领街和各国司令官才联名给大洁炮台指挥、天津镇总兵罗荣光-一个最后通牒，蛮横无理地宣称：不占炮台，“于我西人代平‘匪乱’一事，实有不便，因请将贵炮台暂借鄙军看守，限明日早两点钟交台”。侵略若在通牒中狂安叫嚷：“此系已决之事，望即达知直隶总督及各炮台官，急速勿延”。②这个粗暴无理的侵略性通牒，遭到了罗荣光的拒绝。炮台清军立 ①《德国外交文件有关中国交涉史科选译》第二卷，第12改。@《拳祸记》，上，第79页，《义和团》第三册，第286页。 63 ==========第69页========== 即备战，并通北洋海军统领叶祖珪相互配合，准备迎击来犯之敌。 十七日零点五十分，距通牒规定的时间还有七分钟，侵略军便分别从海面和炮台后侧同时向炮台发动猛攻。炮台守军进行了有力的还击，附近义和团闻声而动，纷纷赶来参加抵抗。战斗很是激烈，团民和守军英勇顽强，打死打伤敌军一百三十多人，包括一名日本指挥官；击伤敌醜六艘，给敌军以沉重打击。侵略者被迫承认：如果是白天的话，则炮台发射的大炮更为谁确，“各乒舰必全受伤”。①但由于弹药库被敌军击中，又无援军到来，守军伤亡很重，“事后在各炮台中寻找出华兵之尸，其数以干计”。@经过七个多小时的战斗，炮台陷于敌手，罗装光率领少数官兵撒退。叶祖硅这个怕死鬼·未发一炮，就领着舰队仓惶逃命，最大的巡洋舰“海容号”和四艘鱼雷艇被侵略军俘去。鱼雷艇由俄、英、德、法四国瓜分，“海容号”则被侵略军看守，勒令熄火停泊湾内，不得移动。 十七日，法国驻天津领事代表各侵路国送交裕禄 一个照会，内容和送给罗荣光的相同。照会日期标为 十六日，实际投递时间是十七日十点以后，也就是侵华 ①《义和团》第三册，第289页， ②同土书，第290页。 64 ==========第70页========== 联军占据大沽炮台以后二、三个小时。显然，这是为了防止清军从天津前往大沽支援而有意拖延的做法。昏庸的裕禄事前既不备战，战斗打响后又按兵不动，不去支援，因此大沽炮台的失陷，他是罪不容逃的。 侵华联军古领大沽炮台后，立即古领从大沾到天津的铁路沿线据点，并发出告示，疯狂啡嚣：“如有‘团匪”或中国人民敢于阻御者，定即痛加政击。”①大沽、塘沽归俄军管辖后，被烧成平地，“塘沾系五万居民的地方，已无华人足迹”。②把有一干多户的新河烧得只剩下三百户，有万户人家的北搪，人口伤亡过半，房屋几乎全部烧光“塘沽一扫光，新河半拉子庄，北埔 二排枪”。这一歌谣，就是当时人民对俄军侵略暴行的控诉。其它侵略军也兽性大发，肆意抢掠烧杀，为资产阶级“文明”留下了4光彩”的记录。 在帝国主义大举入侵，义和团实际上已挖制京津时，以西太后为头子的清王朝，为了维护摇摇欲坠的反动政权，采取了“招抚”和宣战”的政策。所谓“招抚”，实际_上是妄图将义和团控制在自已手中，使义和团的反帝爱国运动纳入自已的轨道。所谓“宣战”，是打着对外作战的旗号，加紧欺骗和控制义和团，以求得与帝 ①《义和团》第三册，第上84预。 ② 瓦德西，《挚乱笔记》。 65 ==========第71页========== 国主义的妥协。六月二十六日，即“宣战”后的第五天，西太后向各省督抚说：“团民之起，数月之间，京城蔓延已遍，其众不下十数万，…剿之，则即刻祸起肘腋，…只可因而用之，徐图挽救。”①二十九日，西太后通知驻外使节向各国解释：“朝廷非不欲将此种乱芪下令痛剿，而时腋之间，操之太急，深恐各使保护不及，激成大祸。中国即不自量，亦何至与各国同时开衅，并何至持乱民以与各国开衅，此意当为各国所深谅。”②从西太后这些自供中，清楚地看出了“招抚”和“宣战”的真正用意，不过是争取时机，借以逃避义和团的惩罚，以保护反动统治的一个政治阴谋罢了。 但是，当清王朝宣布“抚”以后，天津和许多地区的义和团并没有接受清政府的统率和节制，而是独立自主地进行反对帝国主义侵略军的斗争。据清王朝旅遣的统率天津义和团大臣刘恩溥的报告说，天津义和团同意向清政府“报名造册，借便稽核者，不过之 四，五”。而这“十之四、五”进行登记的，也并不接受清政府的“统率”，要他】“与营中规制-律，恐势有所不能”。@ ①《义和团背案史料》，第187页。 ②同上书，第202203页。 ③同上书，第279贡。 66 ==========第72页========== 义和团在天津·火人民群众的支持下，甜侵略者盘占的据点、交通线进行了广泛的出击。激烈的战斗在许多地方进行着。在具有战略意义的老龙头火车站和紫竹林粗界等地的战斗，尤为激烈。 老龙头火车站是帝国主义从塘沽运兵到北京、天津必经的地方，它又隔着海河，面对着租界（中有浮桥相接)，是租界里侵路军和外界联系的枢纽。因此，帝国主义联军派有重兵盘据在这里。义和团为了保卫天津、攻打租界和阻止侵略军进犯北京，地就必须夺取车站这个战略据点。所以，曹福田所率领的义和函布置在车站附近，英勇地陶八国侵略军发动政击。 六月十五日晚间，汇当义和团焚烧望海楼教堂时，租界中的联军竞然窜出来，向义和团开枪射击，团民当即予以坚决还击，打遐了他们的挑衅，并且乘胜遍击这伙强盗。当追到火车站时，占据在那舆的俄军朝着义和团开炮轰击，义和团伤亡很重。十八日，沙俄至队二千人从大沽开到天津车站以后，又用大炮袭击邻近的义和团驻地。义和团立即组织力量，胃着纷飞的弹片，向敌人猛烈还击。在战斗中，“红灯照”女战士和义和团民，并肩作战，前仆后继，出生入死，英勇杀敌。有人说：“月击红灯女儿，一入兵阵，视死如归，唯恐落后”；她们的斗老志，“不特寒众国之心，且壮中原之 67 ==========第73页========== 气”。①激烈的战斗，打得沙皇鬼子兵丢盔弃甲，纷纷向建筑物里逃命，挂出白旗，请求“停战”。饱受俄国侵略者蹂躏的义和团英雄们，绝不上当，面是乘胜攻击，勇猛冲杀。这一仗一直打了子多个小时，据外国记者报道说：“西兵与华人接战，子六月十八日在：铁路车站处一仗最厉，俄兵两干名内，竞死伤有五百名之多”。②义和团狠狠地惩罚了沙俄侵略军，并把车站以北的沿线据点全部夺回。 此后，直到天津沦陷，攻打车站的猷斗，始终是激烈地进行着。由曹福田率领的义和团大军，不仅勇敢顽强，而且机智善战。他们或者声东击西，戟者轮番进攻，有时发动连续两昼夜不停顿的攻击，打得谁，打得狠，大量杀伤了敌人有生力量，捣毁了不少车辆。例知：七月四日，义和团和清军共同作战，打得俄军“万难支持”，自午后三点直到夜晚，“愈战愈酣”，联军虽然众多，“但终不能阻止”义和团的“暴烈之行为”。③七月 十一日，义一举击毙敌人匹子个，击伤一百多。西人在评述攻打车站这些战斗时说：“华人此次甚勇敢，为 (① x庚子事变文学柴》，”下，第150页。 ②《义团》第三册，第191页。 ③同上书，第296页。 68 ==========第74页========== 义和团向侵占天津火车站的俄军发动攻击 从来所未见”，“被等之勇磁改耐心之处，较被围西人之心更胜矣”。①由此可见，战斗是多么的激烈！ 义和团在激战火车站的同时，在天津机器同（东局子)和津塘线上，也进行了战斗。 茶局子，是当时华北最大的军火厂，从这里发射的炮火射程可以到达车站和祖界。因此，侵略军为了排除它对他们的威，于六月二十二日，分兵两路同时向东局子进犯。一路以俄军为主的联军从军粮城袭来， ① 《义和团》第三册，第191页。 9 ==========第75页========== 一路以英军为主的联军从租界扑来。为了抵抗来犯之敌，驻在东局子附近的由王德成率领的文安，霸县义和团，就从外围冲苏过去，而留守在厂内的少数工人和练军则坚守地，这两支力量，通力合作，对侵略军予以坚决还击。这样内外夹击，茶死杀伤敌人三百余名，多次打退了敌人的进政。二十七日，以俄军为主的二干名联军，再一次分别从军粮城和租界扑向东局子。义和团和工人、练军进行了英勇的抵抗。附近的义和团没有枪弹，就点放鞭炮迷惑敌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从黎明一直激战到下午。义和团和工人、练军伤亡很重，几个一房都被炮弹击中燃烧，最后才被迫撒离。在撤退时，1人和：士兵州地雷炸毁了军械库，未给敌人留下一枪…弹。 津塘铁路，是侵略军进犯天津、北京的主要交通线，他们在沿线驻有重兵守备。义和团和人民群众英勇、灵活地拆毁铁轨和枕木，或者在轨道上堆放石头，使火车出轨、翻个，袭击敌人的战斗也经常进行着。例知六月二十一日，在军粮城附近的一次袭击中就歼灭俄、美侵略军一百多人。义和团和人民群众还在海河两岸不断地袭击敌军的船艇。六月十六日，在塘沾击毁英、日等驳船、拖轮十三艘。六月下旬，在咸水沽附近的海河中，打坏敌人一一艘炮艇，消灭艇上全部敌军。 70 ==========第76页========== 义和团在津塘线：对政人的袭击，有力地支持了义和团在天津市区的找洋。 长期以来，天津租界是列强侵华的重要据点。义和团举起反帝大旗后，租界义是列强进行军事侵略的基地。联军在租界的各个街口埋下地雷，并依靠坚固的建筑物，川新武武器，作为他们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桥头堡。正因为这样，义和团和人芪群众紧密配合，采取了各种因地制宜的战斗方法，在粗界的里里外外进行打击，把侵略者打得焦头烂额，狼狈不堪。 六月十七仔，八国联军为了控制海河两岸，英、德等侵略军向位于英租界对角的河东武备学堂进改。该校的总监躲到租界里去了，教职员也都星散，留下的只有几十名学生，其中有不少人参加了义和团。当敌军进攻时，学生们进行了顽强的抵抗。院落被敌军占据后，他们就据守在房间里还击。坚持很久，使敌军一步也前进不了。残暴的英，德侵略军便四面放火，焚毁了房子，这几于名学生全部牺性。由于义和团向这里支援，迫使敌军在放火之后退回租界。从此以后，义和团就从四面儿方不断地向租界发动政击。六月二十甘， 二千多名侵略军，从大沽经车站向租界窜来，义和团在浮桥两端列队截击，奋勇冲杀，肉搏格斗，给侵略军以 71 ==========第77页========== 沉重打击。据祲略军官方宣布，被打死三十名，包括一名德国高级军官，被打伤六十多名。而实际伤亡，远远超过这个数目。 在租界里的帝国主义者，被义和团打得轺架不住了，就阴谋使用缓兵之计，挂出白旗，请求停战。但是，义和团根本不予理碟，坚决表示“非一律料平不可”。 六月二十七日，曹福田向侵略军下达“战书”，喇笑侵略军“缩头隐颈”的狼所相，严正指出对于侵胳军要“一概不留”地消灭掉。这价“战书”，表达了义和团藐视帝国主义强盗、坚决扫平侵賂军的斗争精神。 在曹福田下达“战帮”的这一天，张德成率领“天下第一团”五千多人，分乘七十二艘木船从静海来到天津参加抗戟。张德成来到天津后，立聊和义和团其他首领商量抗击八国侵华联军的问题。当时决定，由曹福田主攻车站，张德战主政租界。清军马玉昆、蓑土成部也分别参加改打车站和祖界的战斗。部署停当后，土月一日午夜，张德成会同聂士成部杀向租界，曹福田和马玉昆部冲击车站。两路同时发动进政。张德成指挥义和团攻打租界的战羊，一直打到第二天中午，并曾一度政入粗界。侵略军于二日中午动用其大部兵力，向租界外“冲突前进，力战有五点钟之久，未能取胜，只得退回”。西人评述这次战斗时说：“华人炮火，其准头甚 72 ==========第78页========== 准，颇为利害”。① 当时，“天下第一团”的一支团队驻扎在租界边缘的马家口，它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插在敌人的心脏上严重地威胁着侵略者。为了摆脱这种威胁，侵略军乃于七月六日偷袭马家门。这个消息被义和团侦知后，张德成就立郎进行部署，义和团民偃旗息鼓，四下埋伏起来。当敌军一进埋伏圈，战鼓雷鸣，伏兵四出。义和团歼敌大部，当即乘势迫击，直抵紫竹林租界，将洋楼焚毁多处。大胜之后，张德成又用火牛计发动了一次奇攻。他们在几十头牛尾巴上捆上油絮点火燃烧，把牛向租界里猛赶，牛尾烧，火牛向前狂奔。顿时，轰隆之声四起，把侵略者理下的地雷破坏得一干二净。风助火势，火特风威，熊熊烈火到处燃蕊。紧接着，义和团战士冲人租界，追杀了不少窜逃的侵略军。 在义和团攻打租界期间，被迫在租界里谋生的劳动人民，和义和团紧密配合，用各种方式和敌人进行斗争。六月二于一日，他们纵火焚烧了海大道的敌人仓库。七月十日，他们在一所高楼里施放信号，指到义和团的炮火摧毁了敌人一个据点。他]还打拎枪袭击，给侵略者造成很大的威胁。侵略者把这些冷枪手称为“夜晚的统治者”。一个被围困在租界里的洋教士说： ①《义和对》第三册，第192页 73 ==========第79页========== “我们最大的危险又米自隐藏的冷枪手，他们似平藏在 租界中千百种不同建筑物中，尤其是仓库中。当我J 在街上执行职务时，在许多地方，一再被射击。”① 义和团和租界里的劳动入民相互配合，对租界展开了近一个月的攻击，歼灭了大量敌人，打伤了意大利的司令官、英国的戕证司令宫等高级军官，摧毁了侵略者所盘踞的五十所钢筋水泥的大建筑物。英租界的工部局②、德军司令部和帝俄领事馆或被炮击，或被摧毁。法租界里儿平没有一所完整的房子。侵略者被打得丧魂落魄，“相对而泣”。 天津义和团和其它跑区的义和团一样，纪律严明，从他们杀上战场的第一天起，始终保持着劳动人民的本色。“小米饭，白开水，是铁道，打洋鬼。”这首歌谣反映了义和团狠苦朴素的战斗生活。义和团的斗争，得到了广大入民群众的热烈拥戰和全力支持。当外地的义和团来到天津时，天津人民热烈欢班，亲知一一家。当义和团和敌人作战时，各家各户都忙着给他们送“得胜饼”（大饼），送绿豆汤，允其令人感动的是那些家无隔夜之粮的穷苦人家，宁自不吃，也要给义和团送食 ①雷穆获：《天津力。 ②工部离：英、法等帝国主义在天津、上海等粗界设立的行政机关，是帝因义执殖民政策和奴役中国人民的工其。 74 ==========第80页========== 品。每当义和团战斗胜利归来时，家家户户都张贴“义和团神，大得全胜”的喜帖，以示庆祝。在战场上，人民群众不仅仅为义和团担任后勤工作，而且还和义和团民并肩杀敌。 与此相反，当义和团人民群众舍生忘死，为保卫祖国而浴血搏斗时，一小撮官僚、买办和反动教徒却无耻地充普汉奸，成为敌人的帮凶。天津知县阮国祯在抗战开始的时候，就肆意散布抗战必败的投隆主义论调。弛说：“天津数年经之营之，全在大沾，海口若不能守，则别无险隘足恃；郡城隳圮久”，又与租界相连，“不能…闩守，不如无战：折之以理”。①所谓“折之以理”，实上就是向侵略者投降的-一句遮羞话。阮国祯在散布这种投降论调以后，就公开采取了投降行动。当俄斗正在激烈进行之际，他却伙同一些反动官绅，直接向帝国主义者乞求投降，但很快就被义和团察觉，曹福田对他]进行了严厉斗争，击破了他们的投降阴谋。在战争期间，驻天津的清军差不多有二万人。清军中有 一些土兵和中、下级军官也参加了义和团。他们在义和团爱国主义精神的感召下，在人民群众的推动和支援下，也参加了反对八国侵华联军的战羊，有的人还表 ①《义和团公分二册，第178页。 75 ==========第81页========== 现得英勇硕强。如记名提督李大川川、守备孙游云、游击苏豁然、干总宗承德等先后在战斗中牺性。直隶提督聂士成和淅江提背马玉昆在六月二十一汩清政府宣战以后，也参了抗击侵略军的战斗。但与此同时，他们又忠实地执行了西太后的反革命政策，对义和团进行屠杀。至于帮办北洋军务、四川提督宋庆，从七月上旬率领他的部队到达天津以后，根本就没有向侵略者开过一枪-一炮，相反，却是疯狂地“遇团即杀”①，并在七月十三日一天之中，捣毁了城内所有义和团坛口。对于清军的反动行径，义和团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他们曾惩处了批茶害义和团民的反动军官。就是对聂士成也从不放过。例如：有一天，一百多名义和团在兴隆街碰上聂士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立即“挥刀即追，大呼闩：吾等正在寻你，今竟遇见，非杀你不可”。聂土成大恐”，慌忙下马，“绕道而逃”。② 北京的义和团也在进行颜强的战斗。六月一十日神机营为了自卫，打死德国公使克林德以后，使馆区的外国侵略皆纷纷出来寻衅。义和团为了维护国家主权，以坚决行动回击了侵略者。五、六干名团民于二于日下午把使馆区包围起来，发动了进攻。甘军的一些土 ①《义团》第册，第156页。 ②同，第11顶。 76 ==========第82页========== 兵也参加了战斗。他们向使馆区抛掷火炬和火药包不到三天工夫，就先后焚烧了许多侵酪者盘踞的大楼以及被侵略者霸占的翰林院和肃王府。并且一·再突破敌人防线，冲进使馆区，打到法国和德国使馆内。义和团在进攻过程中，采用了地道地雷战术，打得侵略者胆战心惊。被围困在东交民巷的帝国主义分子，除了终日躲藏在地下室和大楼里的人伤亡较少以外，据他们自己记载，截至七月二日，五十六名法军中死伤四十 二人，五十四名德军中死伤三十人，六十·名日军中死伤 四十五人。在这种伤亡惨重的情况下，侵略军士兵中有的绝望自杀，有的吓成疯子。 在攻打使馆的前五天，即六月十五日，义和团开始围攻西什库天主教总堂。这个总堂是直隶北部天主教的总部，是帝国主义利用宗教侵华的一个大本营。当义和团在北京攻打教堂以前，这个教堂有洋教士三十多个，该堂总主教樊国梁到集了反动教徒二千多人，配备新式武器，组成反动的基督十字军，且有法、意侵略军四十多人保鑣，气焰十分嚣张。他灯曾在全城各处教堂及其所属书院，张砧告示，说什么：“往来居民，切勿过境，如有不遵，枪毙尔命，尔其毋悔”。①祥教士的 ①《义和团》第二册，第399页 7阳 ==========第83页========== 骄横跋扈，达到了令人无法容忍的地步！当然，恐吓是吓不倒义和团英雄的。义和闭在焚毁全城其它所有教堂以后，就开始攻打西什库总堂了。 六月十五日下午，一万多名团民包围了教堂，开始了攻击。他们用炮轰掉了教堂钟楼顶，打落了房顶的 十字架。他们用土火箭射入教堂，“力大穿屋”，且尾部带有火种，引起燃烧，给敌人造成极度紧张和极大损失。他们用挖地道埋炸药的方法，把这个总堂右的“仁慈堂”炸为灰烬，爆炸口深达七米，宽达四十米。炸得敌人焦头烂额，防不胜防。帝国主义分子胆战心惊，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侵略者不断被打死打伤。统率 义和团用地雷炸毁西什库“仁慈堂” 78 ==========第84页========== 法军的军官恩利也被击毙。 从六月二十日到八月十四日，围攻使馆五十六天，从六月·五日到八月十六日，围攻西什库教堂六十二天，时间这么长，为什么这两处区区弹丸之地竟然攻打不下来呢？原因很简单，就是清政府别有用心地从中阻挠、破坏的结果。 军机大臣荣禄积极贯彻西太后的投降主义路线，以攻打为名，命令武卫军在使馆区“四面扎住，不许义和团帮打”①他密嘱诸将“不可力改”，“恐伤和好”，林力保中国大局”②为根本政策。清军土兵请求攻打，又都因荣禄不准，衍不能如愿。士兵要求给予大炮、地雷，荣禄又不答应。从六月二十五日起，清政府就公开“严禁团民不得再向各国使馆放枪攻击”。@还命令清军“遇义和团亦用枪打”。④因此，从六月二十五日起，东交民巷“但有中国之军队，不见拳‘匪”之影”。®这就说明，清王朝的“宣战”和招抚”绝不是空洞的词句，面是扼杀人民革命极其反动的一个策略。 ①《义和团》第一册，第348页。 ②同上书，第78页。 ③《义和团档案史料》，第326页。 ④《义t团》第一册，第348页。 ③《义和团》第二册，第301页 79 ==========第85页========== 但是，既然臼经公“宣战”，狡猾的荣禄开始也不得不做个样子来欺嫡一·下群众，于是他就命令清军对使馆“向空发饱”①，制造假相。到后来连续好些天连这种假相都不装了。这就是为什么没有攻下使馆区的原因。当时被围在使馆的一个英国官员说：使馆区之所以没有被政破，“盖中国人乃在能杀之时而掣其刃，非其力之不能也”。为什么会这样呢？衪说，这是中国“主持和平者（即西太后、荣禄等人），当事势快裂之后，犹暗中竭力挽回，以拖延之政策，城轻其事之结果，而使‘凶暴’自败”。②窃取中国海关总税务司的英帝国主义分子赫德也说：“假使”中国人“真的彻底而决心地政击的话，我们支持不了一个星期，或许连-天都支持不了。”② 攻打使馆是这个样子，攻打西什库教堂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因为荣禄“与法教王及谊甚好”，极力“暗中维持，命军队不必窟攻，实有一种延缓之政策，与其所施于使馆者同”。表面上一天发炮六十发。但是，所用“炸炮非炸药，全是粗纸灰”，“亦有用圆木而充櫆丸 ①《克子詩鉴》。 ②状义和团》第册，第00页。 ③赫德：《来闫中国》，转引自马士：《中华帝国对外关系史》第二卷，第749页。 ④《义和团》第一册，第293弑 80 ==========第86页========== 者”，①或者是开枪不装子弹，样作攻势而已。更加毒辣的是义和团在打前陈，清罕却躲在阵后向义和团进行突然袭击，如虎神营翼长阿克达春“用炮反击义和拳”，“而团多丧亡”。②二品顶戴纳继成在“交仗之时，打鬼子则装药，不装铅子，打在热闹之埘，回身打毙园民不少”。③ 在破环玫打使馆区、西什库教堂的同时，西太后、荣禄又直接向列强献媚、投降。六月二十五日，荣禄奉西太后之命，亲赴使馆慰问，请求停战议和，并在使馆周围竖起“软奉懿旨，力护使馆”①的木牌。西太后、荣禄还“再派谴官员送去求和书，把被俘的侵略者和汉奸释放间去，还不断地送去粮食、西瓜、蔬菜等食品；一再为使馆转递电信等。清军的“围攻”使馆，事实上是保护使馆。但是西太后、荣禄等家伙还是十分害怕义 .和团伤害了洋主人，又一再清求派清军把各国公使护送往天津粗界，公使们却偏偏不领情谊，坚持不走，并且在他]四面被围的情况下，频频“狠扑华卡”，大放 ①《义和团运动史料丛编》第一辑，第11页，《义和团》第一册，第191页。 、②《义和团第一删，第349页，《义和团运动史料弘编》第一辑第128页。 @《义和团》第二班，第193页。 ④《义团》第一册，第74页。 81 ==========第87页========== 排枪，声势汹汹”。①主子的骄横跋扈，奴才的阿谀献媚丑态，昭然若揭。 名为“宜战”，实则投降，名为“招抚”，实则屠杀。在此错综复杂的过程中，义和团在反对帝国主义的同时，针锋相对地抗击了清王朝的反动政策，独立自主地进行战斗。他们冲破清王朝的束缚，对于反动官僚、卖国贼仍然是“专茶自如”。使清王朝统率义和团的团练大臣载勋、刚毅“不敢问”，②清军将领纳继成、阿克达春借攻打西什库之名，杀戮义和团民，被义和团处死。载游曾企图把他们交给刑部处理，以图开脱，但是义和团予以坚决斗争，他们说：“王（指载漪）所遵者皇上”，和我们无干，载漪“无可奈何，任其杀之”。@虎神营副都统庆桓是媚祥的“二毛子”，又顽固地反对义和团，被团民杀死，载漪虽然“素呢庆恒，亦不能庇也”。④载勋虽然是“统率”义和团的团练大臣，但是不少团民捕获的“二毛子”，载勋往往“不能作主”，“大师兄日可杀乃杀之，庄王不能干预也”。⑤对于清军的反动行径，义和也进行了抵抗。例如：清浑抢劫大车，被义 ①《义和团档案史料》，第445页，@《义和团》第一册，第15页。©《义和团》第二册，第193页。 ④《义和团》第一册，第15页。 ⑤同上书，第272页。 82 ==========第88页========== 和团拿住两人，清军又派来三·十余人进行反扑，义和团立即调巢三泊人与之斗争，打死清军一人。又如：有 一次，清军保护一个达官的家属逃离北京，把守关卡的团民坚持不让通行，乃至进行战斗。类似情况还有不少。 义和团作为一个没有统一领导，十分分散的自发性革命组织，既要和凶恶的帝国主义联军作战，又要和清王朝作斗争，义和团所面临的斗争环境不仅很复杂，而且很艰苦。但是，“革命是要靠试险和实践才能领会的”。⑨正是这样，义和团在试验和实践过程中，学习了反对清玉朝的控制的艺术，为以后的斗争提供了宝贵经验。 ①列宁，《全俄工农兵和红军代表苏锥埃第五次代表大会》，《列宁全集第二卷，第76页。 83 ==========第89页========== 七、反帝烈火燃遍了祖国大地 义和团运动在北京、天津的蓬勃发展，八国侵华联军的大举入侵，在全国范围内激起了强烈的反响，反帝怒潮迅速遍及全国各个地方。 在沙俄势力范图内的辽宁、吉林和黑龙江义和团于一九○○年春就开始了活动，到这一年的夏天进入了高潮。其中：辽宁省的力量较大，吉林次之，黑龙江发展较晚，人数较少。义和团一在东北出现，就提出了“根滁洋人”、“驱逐洋入”等战斗口号，他们说：义和团“上能教国，下能安民”。在这种爱国主义精神的鼓动下，义和团和人民群众冲破中外反动派的压制，迅速城起了反帝运动。从六月二十六日，拆毁沙皇俄国控制的辽阳铁路、桥梁开始，到七月底，整个辽宁境内，北起开原，南至海城，五百里内的中东铁路支线南满路，基本上被破坏了。除新民三台子和朝阳（当时属热河）松树嘴子教堂外，辽宁其它州县的教堂都被焚毁。盛京(今沈阳)城内的教堂、洋行、电报局和沙俄铁路公司全被破环。吉林和黑龙江的义和团，也在这个期间对 84 ==========第90页========== 侵略者发动了攻击。他」破坏了境内的大部分外国教堂，捣毁了长卷市内的沙俄铁路公司、火车站等处。黑龙江省瑷珲的筑路工人，痛击沙俄侵略者。在整个东北三省境内，沙俄强行建筑的铁路及其设备，被 义和团在齐齐哈尔郊区设立的 拆毁甚多多沙俄 张贴反抗沙俄侵略传单的木棚 霸占的矿山也有不少被破环。外因传教士和沙俄侵略者，有的遭到义和团的制裁，有的逃之天天。一些贪官污吏和卖国贼地受到了应得的惩罚。 蒙古各族人民的反帝烈火，也燃红了整个草原。 九○○年六、七月间，内蒙、察哈尔和绥远等地的义和团在“杀洋灭教”的旗帜下，发出了“上打洋人下打官”和“洋人侵略我们，我竹就打洋人；谁要阻挡我们，我们就打谁”的战斗鉴亩。蒙、汉、满各族人民在反帝爱国 85 ==========第91页========== 的共同目标下，积极参加和支持义和团运动。反帝反封建的斗争风暴“莺延各地，风靡一时”。当时各厅各旗义和团分头活动，焚烧了不少帝国主义分子的教堂及教士的楼房园衡。许许多多的教堂，虽然有高围墙作为防御工事，又有用近代武器武装起来的反动教徙组成的十字军，但在义和团的猛攻下，也都一失败。义和团捉住了作恶多端的西南蒙古区洋主教韩默理，进行公审之后，处以死刑。义和团花进行反帝斗争的同时，还对那些媚洋的反动分子予以致命的打击。他们曾把托克托厅的通判“垫行通衢烈日中，胁以白刃”。在归化厅，义和团“基至露刀胁官至坛跪拜”；在托克旗城，驱逐了阻拦攻打教堂的官员，等等，给予媚外反动的官僚以严厉的惩罚。 山西是义和团运动的重要跑区之一，反帝斗争开展得既迅速义泛。九○○年五月，太原到处出觐了义和团的揭帖。六月，连巡抚瓶门前面也出现了拳场。 七月，全管各县都有义和团的活动了。这时，太原也和天津、北京差不多，成了义和团的天下，山西巡抚被迫迎清义和团首领进人简门。义和团在人民群众的支持下，到处打击侵略者。这一年的夏天，全省共捣毁教堂 九十多所。他们在反对侵略者的同时，也惩治那些虐民卖国的官绅。知太原县的义和闭于七月初改入县 86 ==========第92页========== 城，“高垒大堂”，“指官大骂”，“怒睡官面，呼为民威”①，大火打击了这伙對建官绅的反动气焰。在山西义和团运动中，广大妇女群众冲破了封建礼教，也积极参加反带斗争。如榆次县南田村首领就是一位十七岁的女青年，北田村义和团也由她率领。太原县风略、黄怡村的首领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孀妇。太原县的七个村子里有红灯照二十一人，榆次县的三个村里有红灯照 十人。她们和义和团并肩战斗，充分发挥了妇安群众的革命战斗精神。 山东、直隶两省义和团运动蓬勃发展以后，河南各地人民也冲破清朝反动官吏的禁阻，纷纷加入义和团。当时河南人民的反帝组织，除义和团外，还有大刀会、江湖会、红缨会等名目。义和团和这些草命组织粗配合，在“杀了洋鬼子，猛雨往下流”（当年大旱》的口号鼓动下，把反帝斗争推向大城乡，大河南北，到处掀起了反帝浪潮。其中规模最大的是園政南阳府新岗教堂的斗争。长期以来，靳岗教堂是全河南天主教的总巢穴，它不仅是帝国主义分子进行各种侵瞪活动的重要基地，前且实际上成为所谓“自专自主之敌国”，里面盘踞着许多武装的洋教士和反动教民，他]的横行不 ①刘大鹅：晋祠志·义和团集晋祠》（税本）。 87 ==========第93页========== 法行为，当然要激起人民群众极大的仇恨。一九○○年七月六日，圈攻斩岗教堂的斗争开始了，队伍很快由 七干多人增加到数万人。在这声势浩大的反帝斗争中，南阳城中许多士兵，不顾官拧的禁令，自动加入群众队伍。南阳城内的商人也罢市声援，斯岗教堂主教安西满下令开枪，负隅顽抗。但在巨大的人民群众革命威力的打击之下，被围困在教堂里的祥教匪徒吓得终耳行“告解礼”，等待死亡。后来只是，由于南附反动官狩的无耻卖国媚外，派兵到斯岗镇压，才使靳岗匪徒得以幸存下来。尽管如此，南阳人民这次围攻靳岗教堂所产生的影响仍是巨大的，它迅速影响、推动邻近地区的反帝斗争。在一九○○年义和团运动高潮期间，河南凡是有洋教堂和帝国主义压迫的地方，都发生过群众性的反帝斗争，“全境教堂毁四之三”。①同时也打击了那些反动透顶的教徒，使他们“奔赴族人，族人不纳，投附戚串，戚串不收”②，成了臭不可闻的狗戾堆。这一情沉，充分反映了反帝斗争是如可地深入人心！ 在热火朝天的义和团运动中，以河南信阳为中心的铁路工人，以巨大的爱国热情，积极投入了反帝半 ①《拳祸记》，下，第439页。 ②同上书，第450反。 n ==========第94页========== 争。他们举行了总罢工，“辍工者以数万计”，弄得侵略分子狼狈而逃，工程中断。①这就说明，尽管当时工人阶级还处于自在阶段，但是，汶对帝国主义的斗争，却从其一廷生时起就开始了。 浙江：早在一…八九九年冬天，浙江瑞安的农民就有“习神拳者”。一九○○年义和团运动高涨期间，浙江义和团也开了反教堂的斗争。七月，平阳蔡郎桥义和团展开“除灭祥教”的斗争，“从者蜂起”，拆毁了鳖江、萧家渡、北港等处教堂。七月十一日·平阳和瑞安义和解团首领联合祭旗，使封建缆治者惊恐万状，瑞安:“县城戒严”。次日，义和团在瑞安会集了数百人，打着团旗，“持刀鸣鼓，联队面南”，捣毁了西j教堂。②在义和团运动期间，浙江有白旗党、斋教起义，政破江山、常山、开化三城，焚烧了这三个县的教堂。他们还焚毁了西安县（今衢县）教堂，击毙几今洋教上，打死了和洋教士串通一气的知县吴德浦。此外，衢州、台州、诸暨、余姚，黄岩、永嘉、瑞安、平阳、乐清、玉环宁、桐庐、绍兴、温州等跑教堂，也都被焚毁或砸坏。 江苏：一九○○年，南京城厢内外，到处出现义和团揭帖。徐州等属教堂被焚。扬州、淮安等处盐民数 ①《信阳县志》。 ②《平阳县志》。 8 ==========第95页========== 干，“聚众滋扰”。 安徽：一九○○年七至八月间，婺源、宿松、建德等县教堂被焚。安庆、芜湖等处遍贴“杀洋人、焚洋楼”的传单。 江西：饶州、建昌等地有会党、斋教起义。全省焚毁法国教堂二几所，英圈教堂三所，美国教堂五所，德国教堂两所。 湖北：七八月间，藏州、枣阳、黄梅、一济、随州、襄阳、谷城等处教堂被焚设。 湖南：一九○○年月初，衡州府人民将城尔福音堂、天主堂放火焚烧。八月间，衡阳、衡山、常宁、耒阳、按仁等县，城乡各处大小教堂三十余所“无不被毁”。澧县、裕湘等地教堂也被焚毁。 福建：厦门义和团发布“除洋人，灭洋教”的揭站，提出要“芟除洋人，歼灭洋教”。指出“台湾割据，神人共怒”，表示“恢复把握，在此刹那”，展开了对帝国主义侵略者的斗争。 广东：一九○○年五月，东横州、西隆州、永淳等地会党起义，“声势浩大”。九月，颗德、南海、新会、绕平等地有会党起义，在各处焚毁教堂。 广西：义和团运动高涨期间，西人民纷起响应，象州、修仁一·带更基，“仇教揭帖，在在都有”，使帝国主 90 ==========第96页========== 义分子和手建犹治阶级深感有红潮不保夕之势”。① 贵州：…九○○年四月，义和团就在啡、黔交界处活动。以后桐梓县义和团攻打窝藏洋教士的恶翡地主，和清军斗争相持数月之久。 云南：一八九九年，云南人民就开始了反对法国侵略者的斗争。-九○○年，义和团运动在北方兴起后，法国驻昆明领事为了镇压云南人民的反帝斗争，竞径自将洋枪若干箱运入云南。一九○○年五月日，枪支运经蒙自大关，云南巡抚因军器入境有违条约，责令其将枪支交出，法领事蛮横拒绝，激起了人民群众的愤概。六月十日，人民群众方余人聚集在领事馆前，投砖抛石，表示抗议，法国领事竞开枪扫射，击伤群众数人。人民群众极为惯怒，立即拆毁了云南省城的天主教总堂，焚毁神学堂。在云南西部，人民群众在哥老会领导下，“聚众山麓，待时而动”，和大理府群众“合谋起事”。②狮宗县，陆凉州蜊两处的教堂也被群众拆毁。在这次反法斗争中1，云南个旧锡矿工人几方人积极参加，他们持快枪数干杆，“椎牛欲血，誓以身命争之”®，给法国侵略者以很大打击。 ①《挚匪祸教记》，第515页。 ②同上书，第510顶。 《义和团档案史料》，第625页。 1 ==========第97页========== 四川：一九○○年六月，大邑县数干群众举行反帝起义。接着，第州、灌县、名山等十多个州县先后发生捣教堂、驱逐洋教士的斗争。 陕西：一九○○年八月，渭南哥老会、义和团、“红灯照”在“毁教灭洋”口号下联合进行战斗，捣毁了延安、靖边、华县等处教堂。宁羌州群众“结合成群拿洋人”。 甘肃：-一九○○年七月底八月初，有义和团进入凉州。谅州义和团“遍慝名揭帖”，“一时城厢哄传”“尽杀洋人，灭天主教”。 以上所列，只是全国各地义和团运动反帝斗争的 一部分。在斗争过程中，各地相互影响，彼此促进，有力地推动了斗争的发展。天津的义和团民就曾远至新疆伊犁、惠远一带开展活动。义和团运动在全国的发展，使得帝国主义直接统治下的上海租界，也濒临危境，平日作威作福的帝国主义分子也是“人心皇皇”，感到他们的“宋日已近在眼前了”。 义和团的发源地和斗争中心地这山东、直隶两省，在一九○○年下半年，斗争更是如火如茶地向前发展。 在山东，袁进凯嚷：“拳民已往天禅助战”，留在原地的“必系‘土匪冒充拳民，亟应严拿，格杀勿论”。在袁世凯的疯狂屠杀政策指导下，被杀害的义和团民 92 ==========第98页========== “约有数万人”。袁世凯还把义和团首领“房产物业全行入官”。①但是，屠杀岂能阻止革命运动的发展，人民仍在顽强地斗争着。 一九○○年七月，爆发了以荪玉龙为首的济阳、邹平、齐东、商河、惠民、章丘六县义和团联合起义。这支起义军到处焚烧教堂，抄杀洋奴，攻击清罩，打击地主官僚，所向无敌。并于八月中、下旬，两次攻占邹平县城，人数迅速发展到二千多人。九月，起义军奋勇迎击袁世凯清军。他汀对清军进行“三面包抄”，“四面围攻”，使得清军“左冲右突，抵御不住，只可且击且退”。在战斗中，孙玉龙一马当先，将清军主将查荣绥打下马来，立即击毙。其余清军抱头鼠窜，四散逃命。九月底，起义军攻古了阳信城，把这个县的知县打得“不知生死”。②这支起义队伍，一直坚持到一九○一年还在不懈地斗争着，其势力曾一度展到山东反动派的巢穴一济南的郊区，给封建统治者以极大的威胁。一 九○○年八月，滨州义和团九百余人，把袁世凯的大将张勋所率清军打得大败，死伤无数，连张勋这个子手本人也“身受砖伤”，带着遍体伤痕落荒而逃。在义和 ①《孟继武致马天恩信》，九○O年八月二十三日，见济南市基 督教三自爱国运刻委员会鳊印《基自史年选辑》第三辑。 @《山东剿办拳匪档案》。 93 ==========第99页========== 团的打击下，使袁世凯“疲于奔命，左支右绌”，徨惶不可终日，连连哀叫：即使他“弹尽棉力”，“尽心职事”，也只能勉强“支持一日，补救一分”①而已！在一九○○年一年之内，山东的全部教堂被捣毁，所有的洋教士不是被打死，就是被赶走。几乎所有的反动教徒都受到了惩罚。 在直隶，义团的反帝斗争也一一刻没有停顿过，对清军的还击，也很猛烈。-一九○○年六月间，盐山的万余团民“据城执官，文报术通”。八月间，永清数干团民在双营“断据河干”，使清军吕本元部二十营不能渡河。九月下旬，又有义和团四千余人，向永清“压地而来”，勒令知县交出粮食和枪支，实际上控制了县城。在霸县，义和团痛击从天津逃命来的水师营，使清军“兵勇受伤若不其数”，所有炮韶都被打坏、打散。雄县义和团数万余人，“竞敢欺压官府”。在文安，义和团数千人围攻县城达数十天。在河间，义和团力战吕本元清军，把吕本元本人打伤。在沧州，月间，一万二千多团民曾和梅东益清军八干多人发生过一次激战， 一天之内，清军“死若百，伤者倍之”，被清朝统治阶级称为“将木”的梅东益，也受弹伤。至于攻打教堂、惩办洋教士和洋双、扒铁路、毁电杆等斗争，更是遍及 ①《义和闭档案史料》，第472、750页。 94 ==========第100页========== 直隶金境。 在山东，直隶两窗的义和团运动中，妇女也发挥了很大的战斗威力。东巨野等钝方有大刀会首领韩姑娘的活动。早在一八九八年六月，她从郭城带着干几个人到了龙固集，儿天之内发展成为几干人，曾在当地两次攻打马庄教堂。华个月后，这支队伍更发展到万余人，韩姑娘即领着人马攻向曹州，在当地大刃会和人民群众的配合下，半天之内就将曹州府的天主教堂扒平了。此后，这支大刀会又北上到濮州（现郭城）、临濮和其他大刀会集合在一起，继续与侵略者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斗争。 在山东、宝隶酏区的“红灯照”地很活跃。她们不仅配合义和团在作战时进行侦察、纵火焚烧祥楼或破坏祥人武器，担负着后勤的任务，有的更直接武装参加战斗。山东临清跑区有一位杰出的“红灯照”首领，人们称她为“任太太”。一九○○年六月底，她曾与武城地区义和团数百人政打武城十二里庄教堂，有不少“红灯照”战主也参加了这次战斗。一九○○年八月八日至十日，义和团和大刀会三千余人致打山东平阴县岁山套教堂，其中就有许多是“红灯照”战士。 总之，在九○○年下半年，全国各地到处掀起了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到处是胜利捷报频传。 95 ==========第101页========== 八、天津保卫战 九Q○年-七月初，局势发生急剧变化。反动的 清王朝撕下了“宣战”、“招抚”的假面具，在公开接洽投敌的同时，开始屠示义和团了。七月三日，清政府分别致电俄、英、甘三回，中斥战事之起，实乃“乱民”所为，“宣战”是“时势所池”，接着哀求这些帝国主义政府为各自的利益着想，“哲置小嫌，共维全局”①，允许清王潮投降。七月七日，清政府任命李鸿章为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直接向各国接洽投降勾当。东南各省在侵略者的攴持下，残酷地镇压着人民起义，使东南各地的义和团运动受到了极大的阻得。张之洞更是明目张胆地向日本乞降。他对日本政府说：“保全长江上下游，不独中国之利，亦日本之利”，要求日本给他军火，以便镇乐人民起义，吗起了：“日肯助鄂，鄂亦能助日”@的卖国主义论调。这个时候，八个帝国主义国家更是紧锣密鼓，调兵遣将，雅铬侵占天津和北京，扩大侵略战争。 ①《义和团档案史料》，第228页。 ②《义和团第三册，第38页。 96 ==========第102页========== 七月三日，美帝第二次提出“门户开放”政策宣言，疯狂地叫嚣：美国要和其它帝国主义国家一道，用武力“打开北京通道”，“防护一切美国的合法利益”：“防止骚乱(按：指义和团运动)蔓延至中国其它省份，并防止其再发”。④沙俄则派遣其关东可令官阿列克赛也夫从旅顺跑到天津，策划侵略战争。帝国主义磨汀雀霍，杀气腾腾，凶相毕露。 在此紧急关头，争夺天津这个战略要地，就成为这次钱争的焦点了。面对着这个局面，英雄的义和团战士和人民群众，顶狂风，战恶浪，抛头颅，酒热血，为保卫天津、保卫祖国进行了英勇顽强的战斗。 七月九日，日本侵略宰进犯位于黑半城、八里台之间的纪家庄。义和和日寇展开了顽强的搏斗，杀死了扫军中队长，消灭了许多敌军，直到鲜血染红了卫津河水还在战斗不息。最后终因敌我力量悬殊，纪家庄被日军占领。侵略深一进纪家庄以后，见人就杀，见房就烧，整个村子化为灰烬。一、二平团民和人民群众，不分男女老少，都栖牲在日寇屠小之下。直到第二年，在纪家庄还是白骨盈野，惨不忍睹。日寇在纪家庄烧杀之后，就直奔八里台。当时，聂士成率领所部清军和 ①《中美关系资料汇躺》，一，第452贡 97 ==========第103页========== 八国联军在八里台战斗正甜。这批日军赶到后，聂军被包闺起来，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苦战，聂士成和营官宋占标等阵亡。清军溃散。侵略军占领了南门外海光等机器局。 十二日，各国侵略军头子在阿列克赛也夫的主持下，举行了会议。经过反复策划，侵略军决定分兵两路，于-十三日凌晨三时，分别向天津南门和东北角发动了大规模的进犯。 进犯南门的日、英、美、法等国联军，共五于多人，配备了新式大炮二十四门。当他们兵分三路向南门进政时，宁城的义和团和少数练军部队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侵略军不但不能得手，而且伤很重。这时，附近的人民群众决破河提、池塘◆放水淹没了南门外的广野地带，使澉人陷于泥泽之中。打野鸭为生的劳动人民则在船上、声苇荡里用猎枪射击澈军。他们的枪法很准，打死打伤了不少散人，一个日本大佐被他们-…枪就打死了。侵略军前后受敌，狼狈不堪，于是恼羞成怒，兽性大发，开动家二「四门大炮，一刻不停地向城上轰击。义和团的战上们始终屹立在城墙上，勇敢顽强地进行还击，固守着城谱不动。 当义和团英勇抗击外国侵略军时，宋庆、马玉崑等却指擇清军残酷地聘杀义和团。七月九日晚上，义和 98 ==========第104页========== 团奋勇猛政租界，马玉意却在辉后击杀进政中的闭民，牺牲达二干多人，“死者如此之多，并非皆洋兵打死”。（十三日，宋庆“下令军中，痛杀拳‘匪”，城内团坛尽被捣毁，团民死难者达一半之多。宋庆、马玉崑等在十三日血祧义和团之后，对侵略军一枪未发，就和裕禄等人仓檀逃往杨村去了。其他文武官吏也大都逃离天津。由于宋庆这个子手在疯狂屠杀义和团，这就断绝了守城义和团的后勤供这。当时，清政府宫方地不得不承认：“民虽抵御不退，苦无军火”②，处于极端的困境之中。在这狠滩危急的时刻，英雄的义和团战士们满怀着强烈的民族恨、阶级仇，挺起胸膛，在硝烟弥漫、枪林弹雨的残墙断壁之间战斗着。他j慷慨激昂地唱起了“为保国，不怕掉头；为争气，不怕流血”的悲壮战歌，坚守阵地，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敌人的进犯，一次又一次地挽数了危急的战局。战斗从十三日晨三点坚持到了干四日晨五点，巴经二十六个小时了。就在此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个名叫郑殿芳的汉好，把南门-段城墙的详细位置图交给了日军，并奴颜卑膝地向他们报告这段城墙曾倒塌过，仅经草草的修葺，不很竖固。十四展，日军伪装成团民模样，混到城 ①《义和固》第册，第39、156页。 ②《义和团档案史料》，第99页。 99 ==========第105页========== 根，炸开了那段城墙，侵略军才得以乘虚而入。敌军进城后，象野兽一样，向守城的义和团和练军冲杀。义和团和练军没有退却，他们在城墙上，在街巷里和侵賂军进行顽强的搏斗。许许多多的团民为了保卫祖国，流尽了最后-滴鲜血，壮烈地牺牲在战斗岗位上。练军守备宋春华等一些清军也牺性在城垣之上。义和团首领张德成和杨寿臣都身负重仿，但是他们坚贞不屈，和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一直战斗到天津城沦陷以后，才最后撤出战斗。 南门虽然失守了，但是英雄的义和团沉重地打击了侵略军。在这次伐斗中共打死打伤敌人七百五十多名，其中包括日军四百多，美军一百五十多。击毙了美国上校等高级军官数人，击伤了法军司令等人。这一仗，是义和团抗击八国联军的战斗中消灭敌人最多的 一仗。 在南门战斗的同时，在天津城的东北角，义和团和少数水师营、练军士兵对俄军的进攻进行了坚决抵抗，击退了政军的无数次冲击，守住了阵地，歼灭了俄军二百多人。南门失守后，由南门窜来的联军从背后摸击，守卫者在腹背受敌的情沉下，才被迫于-十四日下午撤离战斗。天津沦陷。 天津沦陷后，八国联军进行了血腥的反攻倒算。 100 ==========第106页========== 侵略军入城后，就窜进位于市中心的鼓楼上，向逃难的群众“连放排枪，每一排必倒毙数·卜人，又连发开花炮，…死者益众”。当时，他们只要看到中国人就加以杀害。凡妇女衣著红色者，一律杀害。在侵略军的残杀下，整个天津“死人满地”，“自城内鼓楼迄北门外水阁，积尸数里，高数尺”，“西门则死尸山积”，白河浮尸，有如浮萍。)这种灭绝人性的大屠杀，一直特续了好些日。究宽有多少中国人民惨死在侵酪军手中，那就无法统计了。 至于侵酪者静意抢劫和焚烧的罪行，同样也令人发指。八国联军总司令瓦德西也招认：自塘沽到北京，在侵略军焚烧以后，“只是一片荒凉毁掠之景而已。沿途房屋未经被毁若极为罕见，大都早已变成瓦砾之场”。②抢劫财物更是侵路强盗的拿手好戏。根据一个英军印度籍士兵辛格在他的日记里供认：凡是侵略军所需要的东西，都是抢来的。他说：天津“留下的只是有病、带伤和跛定的人，于是抢尖逼着他们来抢夺他们的东西就成了我们士兵的光荣的消遣！”“如果上兵需要一些东西，而中国人稍一迟疑的话，就免不了送 ① 《义和团》第二册，第157,172、173页。 ②《义和团》第三册，第29页。 101 ==========第107页========== 命”。①据个芙国人说，他亲眼看见在长芦盐务署，“白本人已经从那儿拉龙了价值儿百万鹰洋的纹银”：“一座三十英尺高，三子英尺竟的银山，还有四座高高的根山，一色纯银，…每天，美军的骡子队从这儿把银子运到外国租界里去，存放在第九团的团部。”沙俄、英国、法厨“也都抢去了好几百吨银子”。这些仅仅是抢长声盐务署的一个例子。其它，如掠夺古玩文物、金银珠宝等等，就更无法统计了。当时一个英国外交官员说：“今日之天津·如一块肥肉、肉均刮尽，只余干村之骨矣”。⑨而俄军“所据之地，被害特甚，轮掠焚杀，继以奸淫，居民逃避一空”。④对于侵华联军在天津的抢琼罪行，连帝同主以的辩护士玛士在其所写的《中华帝国对外关系史》-一书中也不得不承试：“这些军队在十九世纪几乎是世界上最能干的抢劫者”。 八国侵华联罕灭绝人性的烧杀掳掠，使中国人民的斗争处于极端艰难的图境。但是他们并不屈服，而是横眉怒对，表现了坚强的意志和崇高的爱国主义精神。据一个英国人说：当侵略军正在天津疯狂地进行 ①《辛格日记》，衫引自《义和运动史丛论》，第13页。 ⑨兰德尔，《中国与联军》。 ③《义和团》第二班，：342页。 ④同上书，第157货。 102 ==========第108页========== 屠杀掳掠的时刻，他看到“一个可怕的高大而带有挑战似的表情”的停虏，“正盯着我们的面孔。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拷问台附近的拘留所的旁边。·.也的双手背绑在后面一一因为他是俘房—一他的衣服破碎了，在胸口中央露出了几英寸的伤痕，是大刀与刺刀砍伤的。他的衣服和裤子全都被血浸透了，而伤痕犹新，血流知注，他…定痛苦极了。但是，他没有一句求绕的话，也没有一声痛苦的呻吟。他无言地端坐着，泰然自若的脸上表现出自豪与蔑视交织在一块儿的可怕的表情。他的嘴紧闭着，眼睛连眨也不眨，缓慢地把尖锐的目光投射在一个一个地带着抢劫品跑出城门的外国人。”①用不着再加说阴，这位战土的钢铁意志，集中地表现了中国人民面对着佞略强盗的严正立场了。 再举一个例子。一个法国人亲笔记下他们几个不杯好意的西方人，在看到了被囚禁的“红灯照”首领林黑儿和另一位女战士的情况时写道：“这两位女囚”，“仍是非常勇敢，非常活泼，甚至于仍是非常自尊自大，就是穿着打扮等事也还是和平日一样”。“我们来，不曾看见一点动作，一点表情，一点笑意”，“不过，就在她们的绝望中也有·种尊贵的风度泛滴出来，使人不意 ① 兰德尔：《中国与联军》。 108 ==========第109页========== 地会感到肃然”。“这时候，我们是想说一句话也找不出来，最初还戒备着怕会误犯的某肿非礼的举动，这时怎的不自禁地都敛容而止了”。“忽然，想着了，我们掏出几块银元来，作为赠品似的扔上这两位姑娘的簡陋的床上去。坐在抹沿上，绝不曾看过我们一眼的这一位，马上拾起来扔在地下，…。走啦，这又是我们多余的愚羲”。“把着像看玩把戏那样的想逗趣-一番的心情而来的我们，只好膛着眼，哑着口，…在落了下来的瞑色里自己离开”。四林黑儿和另…位女战士表现出来的英勇气概，使敌人望而生畏。被俘战士的刚毅气魄，使侵略者看到了正义的挑战。这，就是中国人民的傲骨！这，就是中国人民对敌人的高度藐视！让帝国主义者“在落了下来的瞑色里”滚蛋吧！ 八国侵华联军占据天津以后，立即分区占领，并于 七月三十日成立了联合的军事殖民统治政权一一一“都统衙门”，统治天津、静海、宁河等广大地区。这个都统衙门残酷地勒祭屮国人民，苛捐杂税，迭出不，并指挥侵略军血洗义和团“天下第一团”的根据地独流镇以及其他许许多多的时镇。沙俄侵略军在侵占天津时出兵最多，占地最人。天津失陷后，它就立即宣布，沙俄占 ①绿蒂，《到北京去》。 104 ==========第110页========== 领区（包括火车站）已“成为俄国部队通过战争行动而取得的财产”①，并随即把这些地区称为“俄国租界”。其它各国也纷纷效尤，以前没有租界的意大利、奥地利和比利时，也强占土地，树立界牌，建立“租界”。已占有租界的英、法、德、日也乘机大肆扩充地盘。帝国主义列强在分割天津！对这种新建和扩展的各国租界，卖国的清政府分别于一九○○年到一九○二年间，都 一一予以承认。 杀人、放火、惊夺、扩'张，这就是八国侵华联军占据天津的罪证，这就是帝国主义者侵略本性的大暴露 ①《俄国给英关等园的照会》（一九○○年十一月六日），《美国外交关系》，一九○一年，第41页。 105 ==========第111页========== 九、八国侵华联军侵占 北京及其暴行 八国侵华联军占领天津后，就-个劲地淮备进犯北京。但由于他】领教过义和团的战斗威力，害怕军力不足，不敢轻举安动。直到七月下旬，各国侵略军已源源而来，才决定于八月四日从天津向北京进犯。第 一批从天津出发的侵华联军共二万余人，其中日军八千多，俄军五千多，英年三于多，美军二千多，法军一千，德、意、奥各…百多。八月七日，确定德国元帅瓦德为八国侵华联军总司令。此后，德军大批来华，日军也源源增，这些侵略军接连不断地经天津涧北京进，犯。 当时，天津及其附近的义和团，大部为侵略军和宋庆所杀。北京及其附近的义和团，世由乎清政府处处箝制、打击和屠杀，栖牲的酒牲了，被骗还乡的还乡了。因此，不论是京津沿埃还是北京，义和团的人数都大大减少了，某些地区甚至出现了空白点。这样就极大地削弱了反对八国侵华联军的战斗威力。在清军方面， 106 ==========第112页========== 各省的“勤王师”陆实到达。驻北京和直隶的清军，以及洲天前逃来的宋庆、马玉嵬部清军，总数达十一、二万人。清军的精锐大都在此。他们中的多数部队都集结在京津沿线。清军有这样多的兵力，又是以守为政，以逸待劳，以主对容，有广阔的后方，如果能够依靠义和团和人民祥众的力量，那么抵抗和歼灭几方侵略军是可以的。但是，作为清王朝最高主宰的西太后，只是 一味乞降，毫无袂战之意，她不但不依靠义和团和人民群众，反而肄意压制和屠杀。加以清军异常腐败，毫无战斗力，这样，八团侵华联军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抵抗就直达北京娥下了。 八月四日，夹、日、美等军沿运河左岸，俄、法等军沿运河右岸向形京进犯。当晚，大队义和团民和部分清军，在北仓进行了剧烈的抵抗，战斗了一个整晚，共打死打伤侵华联军数百人。六日，侵路军进犯杨村。宋庆、马玉崑所部清军与侵略军刚一交锋，就溃阵而逃。为数不多的团民虽然浴血奋战，终因寡不敌众，无力挽回战局，杨村尖守。 八月八日，巡愁阅长江水师大臣李秉衡带着几个幕僚，以帮办北详军务的宫衔抵达通州之河西务，指挥从山东、江苏、江西等地调来的“勒王师”，准备迎击侵略军。与此同时，閂太后义电告各国政府“先行停战”并命 107 ==========第113页========== 令宋庆将任命李鸿章为全权议和大臣的谕旨“照会各国前敌统兵大员，先行商议停战”。①这纯粹是一出滑稽戏。兵临城下，不图全力抵抗，而一一意灯想和议。她命令李秉衡御敌，不过是聊以塘塞人民的欺骗伎俩，实际上李秉衡只是一个空头将军，这些“勤王师”有的不听从他的命令，有的还在途中没有赶到。这些部队与侵华联军一对阵，即行溃退，有的甚至连炮声都未昕到就溜走了。介别部队虽然与侵略军交了锋，但经不起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这批清军畏敌如虎，而对待沿途人民群众则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十一日，侵华联军进逼通县张家湾，李秉衡身边没有一兵一举，只有几个幕僚。在这种局面下，他和一个幕僚自杀。他在自杀 前的奏折中说：“就连H目击情形，军队数方充塞道途， 闻敌辄潢，实宋一战。所过村镇则焚掠一空”。“予自少至老屡经兵火，实所未见。兵将知此，岂旦夕之故战！”②李秉衡这番话，说出了一些实际情祝。“兵将射此，岂耳夕之故哉1”这是情王朝日益腐彩没落的体现，是清政府一贯推行卖国投降路线的可耻结果。 于三日，八国侵华联军侵占通州，宋庆又是不战而逃。当时，八国侵华联军已增加到四方多人，旋即进到 ①，《义和团档案史料》，第468贡。 ②同上书，第469页。 1t8 ==========第114页========== 北京城下。大兵压境，西太后仍然在做投降梦。她-一方面变本加厉地推行镇正义和团的反动政策：禁止外地义和团进入北京，对城内义和团只准出不准入，仇杀义和团的寧件也日益增加。另一方面，又于十一日、十二日相继向各国政府、各国公使和各国度略军统帅发出照会，请求立即停战议和。西太后看到义和团的力量已大大削弱了，少数义和团又在一定程度上落入了她的圈套，满以为只要她向帝国主义表现了投降诚意，帝国主义是会答应她的要求的。殊不知，帝国主义各国为了更加紧密地控制清王朝，以便攫取更大的权益，就对她施加更大的压力，把她的请降暂时搁置起来，继续向北京进犯。 在这样的局面下，北京一片混乱。儿方清军，除少数士民外，都望风溃逃。荣禄的武卫军“闻洋兵欲至，相隔一会（按：一名，三十华里）之遥而早遁也”。“旗兵神机、虎神等营，闻洋兵一至，如狼遇虎，而鼠逃猫也”，,这样，六、七万人马统统“散灭无踪”。①负责城防的最高司令官荣禄，早已把眷属和金银财宝运走。他本人也在侵略军尚未进城之前，就往保定逃命去了。当时，有人作诗嘲骂荣禄说：“强兵压境全无术开府（指荣禄） ①《义和团》第-册，第92,190武。 109 ==========第115页========== 骑猪作鼠逃（骑猪：指夹着生殖器的意思）。”①其它达官贵人无不纷纷外逃，顿作鸟兽散，各衙门完全瘫痪。在大敌当前的紧急膏祝下，义和团为了安定人心，一方面积极组织抗战，一方面制止、阻拦官吏和清军外逃，这种措施虽然对于安定社会秩序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在当时，组织分散，力量正急刷下降的义和团，显然已无力担当起平息混乱局面的任务了。 十三目晚，沙俄侵略军首先进攻东便门。他们以为与通州无异，可以长驱直入的。不料，在这里却遇到了义和团和部分甘军的顽强抵抗，战斗“猛烈殊常”，以致-…个沙俄将军被击毙，两个统兵官被打伤。俄军陷入了窘境。他们向日军求救，但日军也是自顾不暇，那能有力量支援俄军呢？战斗一一直持续到第二夫傍晚。俄军在付出重大代价以后，才得以进入东便门。 在俄军发动改势之后，日至也向朝阳门、东直门进攻，立意破门而入，但是受到了义和团和部分甘军七兵的猛烈还击。尽管日军一再发动冲锋，但由于守卫者“坚拒不下”，始终不能接近城垣。狡猾的日寇再次羧用攻打天津南门的故枝，利用“奸知装作”团民，又“伪 ①《庚子事变文学集》，上，第135页●110 ==========第116页========== 义和团在北京东直门抵抗日本侵驿军 为宋（庆）军衣铠服之”①，冒充宋失清军，于十四日午后骗开城门，才得以进入。在俄、日发动攻势的次日，即十四日，英军向广準门进攻，守城清车米子抵抗，即行溃逃。英军从“渠门进来后，行领天坛，经崇文门闯入东交民巷。美、法等军也未经作战，沿英军路线，侵入东交民巷。 十四日晚，各国侵略军在东交民巷会齐以后，以法军为主的二干多人，直奔西件库教堂。其它侵略军则 ①《义和团运动史料丛编》，第一辑，第236页，《义和团》第二册，第509贡。 111 ==========第117页========== 分别从东华门、煤山（今景山）、天安门等处攻打皇宫。从士五日到士七日下午，英雄的义和闭民和少数皇宫卫队士兵，对侵华联军开展了邀烈的巷战。他们在街巷垒起土堡进行防御，用坑道、土堆、石块等障碍物拦阻通路，用大刀、木棍乃至赤手空拳地和敌人拚杀，即使身受重伤，仍然浴血奋战。他们侧在皇宫玻楼上用炮火猛击来犯之敌，打得敌人“面色灰白”①，死伤狼藉。没有经过军事训圳练的涵民，在没有武器、没有援军、没有供应的困难条件下，凭着高度的爱国主义精神，和武装到牙齿的八国侵华联军，进行了三天三夜的肉搏战。他们那种英勇顽强的洒牲精神，真是惊天动地。连沙俄的公使格尔思也不得不承认“中国人到处都在顽强抵抗”②的事实。一个目击战斗的英国外交宫也说：守卫北京的义和闭和清军士兵是“性质坚毅，遇攻不退，死而犹烈者也”。③义和团的英雄们用他们的鲜血，谱写了又一首战斗的诗篇。 当十四日敌军侵入珹内时，沉缅在投降幻境中的西太后还以为是“勤玉师”到达。及到证实是八国侵华联军时，才惊恐万状，慌慌张张地扮作民妇，带着光绪 ① 《义和》第二册，第334页。 《红档杂志有关中园交涉史料选泽》，第237页。· ③《义和团》第二册，第334页。 112 ==========第118页========== 皇帝等十数人，于·五日凌晨出西华门，过德胜门向西北狼狈逃窜。北京沦陷。 八国侵华联军侵占北京后，划分区域，分段占领，不久成立了“北京管理委员会”，对中国人民进行军事殖民地统治。当，少数丧廉寡耻的官绅纷纷向侵略军摇尾乞怜，寻求“保护”，有的官员如副都御史曾广銮、待读学土黄君永、侍讲学土恽毓鼎等竟然出任故军“占领区”的“理事官”，或者办起“安民公所”这种维持会，充当侵略军的鹰犬，助致为逆，任意欺压人民，搜刮民脂芪膏，以取悦于洋主子，这批家伙是一小撮民族敗类。 当侵略军进城以后，公开抢掠三天，实则烧杀抢掠，始终未断。从下面所举的一些例子就可以看出八国侵华联军野蛮残暴的罪恶行径了。 …、屠杀 侵略军焚烧载勋王府时，屠杀了义和团民于七百余人。① 八国侵华联军在北京，“路遇中国人一团，其内拳‘匪”兵丁平民，相与搀杂，匆遵逃生，法国兵以机关枪向之，逼至一不通之小巷，机关枪即轰击于陷阱之中， ①《庚子记事》，第177页。 113 ==========第119页========== 约击十分钟，或十五分钟，直至不留一人而后已”。① “皇城之内，杀戮更惨，達人即发枪毙之，常有十数人一户者，拉出以连环枪杀之。以致横尸满地”。② “城破之白，祥兵杀人无算，…街上尸骸枕藉。洋兵驱华人舁而埋之，畚既毕，即将异尸之人◆尽行击毙，亦埋坑中”。③ “在俄国僧辖区内，作出了最不可可以言语形容的暴行”。①在它占领下的东城·经过几天的屠杀，“已寂无人迹”。回沙俄侵略军存在东城“除开枪抢劫外，无他事”。⑧ 瓦德西供认：“余普命令各军，每逢我军所到之处，均应尽力搜捕拳民，捕到之后，立即枪毙。”⑦ 复华联军陷通州痞，“城内闸桥之河：死尸填岗，阻塞河水不流。…合城之人，死者六成”。⑧ 二、焚烧 ①《义和团》第二册，第358页， ②《庚子记单》，第95页。 ⑧《义和团》第二册，第70一471页。 ④麦咖锡：《未来的西国》 ⑤《义和团》第二册，第458页。 ⑥同上书，第354。 ⑦义和团》第三册，草28页。 ⑧《庚子记事》，第即可。 114 ==========第120页========== 八国侵华联军在北京，不论官衙与民宅，不论寺观与王公府第。“皆举火焚之”。①以至后门一带、西什库 一带房屋尽成“瓦砾之场”，直到九、十月间还是继续焚烧。② “(通州)城既陷，洋人先纵火焚烧，由鼓楼起，前后左右四条大街，并为灰烬。”③ 三、奸淫 “联军尝将其所获妇女，不分良贱老少，尽驱诸表背胡同，使列屋而居，…作为官效，任联军人等入内游玩，随意奸宿。”@ 四、抢劫 瓦德西供称：“联军占领北京之后，曾特许军队公开抢劫三日，其后更继以私人抢劫，北京居民所受之物质损失甚大。”英军将所抢之物，“一齐堆在使馆大屋之内，加以正式拍卖；如此者累日，由此所得之款，按照官级高低，以分派。”扫军所抢之物，“其数至为不少”。美军抢劫“颇具精明巧识”，“为其所欲为”。俄军抢劫“颇称粗野”，并将拿不动的不是珍贵的东西，“打成粉 ①《圣教史略》，载县天主堂出版。 ②《庚子记事》，第57页。 ③同上书，第69页。 ④《义和团》第一册，第268页。 115 ==========第121页========== 碎”。法军“亦复绝对不曾落居人后。”① “紫禁城内各官殿，尽是洋兵分国占据。三海、万寿山，颐和园等处，皆有各国洋兵驻扎。各宫陈设盗抢 一空。”② 日军“将户部所存之银，一取而空，其数在百万磅以上”。③ “各祥兵，自二十一日（八月十五）扎队后，纷纷扰掠，俱以捕拿义和团，搜查军械为名。三五成群，身 挎洋枪，手持利刃，在各街巷挨P户瑞门而入。卧房密 室，无处不至，翻箱倒柜，无处不搜。凡银钱钟表细软值钱之物，劫掳一空，谓之扰城。稍有拦阻，即被戕害。…此往彼来。一日数十起。”@ “官中累代珍异告为日人捆载以去”。@顺和园中“历代宝物”，都为安路举“括其所有，用骆驼运往天津，累月不尽”。运大量珍贵文物，包括《永乐大典》等致万册珍本图书，均被抢劫一空。 北京“自元明以来之积蓄，上台典章文物，下至国 ①《义和团》第三册，第31,32页 ④《庚子记事》，第3心页。 ③《义和团》第二册，第361页。 ①《庚子记事》，第35贡。 ⑤王彦藏：《西巡大事记》。 ③《义和团》第一册，第510页。 116 ==========第122页========== 宝奇珍，扫地遂尽。西兵及日人出京，每人皆数大袋，大抵皆珍异之物，垂素而来，捆载而往，今此所失，已数于万万不止”。① 当时，各国外交官和传教土无不公开参加抢劫。 一个参预抢掠的外交官员说：“凡携掠之物，均四处拍卖，…均发大财，人人手中几乎均有元宝。予知各公使中，有数人已极丰富。”②法国主教樊国梁仅在前户部尚书立山家就“劫去财物珍宝约值一百万两”。囹他在礼王府抢走的“元宝就装了四十车，樊图梁本人说这是谣言，他承认不过抢了十二万两银子！”④ 够了，这些事实仅仪是八国侵华联军所犯下的溶关罪行中的一星半点，但是，就是这一星半点已足够惊人的了。可是，长期以来，帝国主义者却恶毒咒骂义和团是“残忍已极”的“匪徒”，诬蔑义和团运动是“极野蜜的暴动”。但是，“究竟是中国人民组织义和团跑到欧美、日本各帝国主义国家去造反，去‘杀人放火”呢？还是各帝国主义国家跑到中国这头地方来复略中国、压迫剥削中国人民，因而激起中国人民群众奋起反抗帝国 ①《义]》第一册，316页。 ②《义和团》第二册，第371贡。· ③《纽约先驱报》一九○一年-一月九日。 ④《撓国梁在八国联军侵路时的罪行，《近代史资料》，一九六三年第3期。 117 ==========第123页========== 主义及其在中国的走狗、贪官污吏？这是大是大非问题，不可以不辩论清楚。”事实证明，义和团只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清王朝的命。义和团运动是反对侵略强盗及其在中国的走狗清王朝、是反抗帝国主义对中国人民的压迫剥削。义和团从来没有越过中国领土到外国去革命。至于野蛮残暴、杀人放火、奸淫抢劫的强盗，不是别人，正是侵略中国的帝国主义者，正是发动侵路战争的八国侵华联军。而被中外反动派所攻击污蔑的伟大义和团运动，却永远是中国人民革命史上一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 . 118 ==========第124页========== 十、“御俄寇，保国土” 当义和团运动爆发后，沙皇俄国政府以“保护使馆 t的安全，保障住在中国北部的俄国臣民的生命及财产，并且支持合法当局和革命作斗争”①的名义，向中国发动大规模的武装侵略。俄国在派遣军队参加八国侵华联军，侵入我华北的同时，更是野心勃勃，妄图一举吞并黑龙江、吉林、辽宁等三省，成为它的“黄俄罗斯”。他]把镇压义和团运动，看作是占领东北的最好借口。 一九○○年七月一日，沙俄通知清政府说：“东省进兵乃不得已，目的专为平乱”，“希望中国政府与之合作。”②七月中沙俄以清改府“无力保护铁路”③为借口，调兵遣将，开始了对我国东北地区的大进犯。除了原来盘踞在东北各地“护路”和旅大的俄军二万多以外，又增派了子五万多人，分兵数路，大规漠地侵入我东北三省至十月全部占领了东北三省。 ①《红档杂志有关中国交涉史料选译》，第221页。 ②《李文忠八全集》，《电稿》，卷23。 ③《义和团档案史料》，第844页 119 ==========第125页========== 哪里有侵略，哪里就有反抗。面对着凶暴的沙饿侵略军，富有反侵略斗争光荣传统的我国人民，满怀着民族的深仇大恨，高举起“御俄寇，保国土”的正义大旗，纷纷拿起武器：北起黑龙江畔，南至渤海之滨，东自松辽平原，西达兴安岭巅，到处锨起了反抗沙皇强盗的战斗，用鲜血谱写了一首抗俄斗争的壮丽史诗。抗俄斗争大致分为两个阶段。一九○○年十月以前，主要是义和团和部分清军，以后主要是忠义军。①沙俄发动的这次侵略战争，大体上.是从一九○○年七月，沙俄侵略军血洗江东六于四屯，即制造骇人听闻的海兰泡大惨案开始的。 江东六十四屯，位于黑龙江东岸精奇里江（即结雅河)以南至僵尔莫勒津屯，属黑龙江省瑷晖县。一儿五 八年《瑷珲条约》规定：该处之中国居民，照旧准其各在所住屯中永远居住，俄人“不得侵犯”。②江东六十四 ①忠义军是一九O○年到一九○三年东北人民抗俄的武装力 量。它的斗争目标主要是反对沙皇俄国的侵咯，提出了“御俄寇，复国土”的战斗口号，担对清朝统治阶级的态度暖味。它的主要成员是贫苦农民、猎户、筑路土工、伐木者、小商贩，其巾一幽人当过清军或“绿林”、“马贼”。一九○○年九月以店，一些义和团民和被沙饿缴械了的请军士兵也陆续加入了忠义军。忠义军在一九○○年冬和一九○一年春，人数最多，达.二十万人。一九○三年，在沙饿和雳统治阶级联合镇压下失败。 @《中外旧约章汇编》，一，第85…86页。 120 ==========第126页========== 屯，“上地青腴，人民勒农为务，年产诸粮，富甲全省，家屋房舍宽大，宅院整洁，觜粮盈仓，豢牲皆群”。①居民 一万多人。这块由中国人民辛勤开垦出来的肥沃土地，久已成为沙皇殖民强盗的凯觎对象。、 一九○○年七月十六日，沙俄侵略军制造了对江东六十四屯和海兰泡人民的大屠杀。在火屠杀的前几天，占领海兰泡的沙俄当局通知我国居民说，两国将要开仗，要把你们送过黑龙江去，各家不能闭门上锁。但在七月十五日下午，他们又突然下令封锁黑龙江，扣留全部船只，不淮我居芪渡江，并于当晚出动军队，到处搜捕，把中国居民数干人，“圈围江边”，“俄兵各执刀斧，东砍西劈，断尸粉”，“伤重者毙岸，伤轻者死江，未受伤者皆投水溺亡，骸骨漂溢，蔽满江洋”，泅水得免的仅八十余人。十七日，沙俄侵略军转向江东六十四屯，“驱各屯居民聚于一大屋中，焚毙无算，其余幸免若皆逃归江右”。②…个西方作者根据当事的俄天日记、报告、书信等有关资料，对这次惨案作了详细的记述。他写道：十六日，海兰泡普局对该处中国居民数干天进行搜捕，先关在警察总部，当晚转移到结雅河边木“院子里。从十七日到二十一料，分四批徒步押往海兰 ① 《瑗珲县志》。 ② 同上书。 121 ==========第127页========== 袋增先行抓星 印處各正y岁 李子业 邊响聲最守於一面來俄兵見鹭江東六墨年設立東六十集商船 年 其苦 摩 礼 指 一月交易 十 封 有 堆罗 养登可勝教查 副老 我 买 地 是役也俄人未折 苦羲忘食印兵 揀筋者 日策 依 司幼年 午時伏 花箱 袋 干 掌 碧 十 江兵的於 軍 鑼 東岸 徐货同 关 家推 中 自 一兵未發 求風長期乘所愈 赤蓓 必我迎杂 限自庚子之饰第 邵街不 身 身 行 得 精奇里河 木師管戰船共三十餘粮亚王管機 親同陆守席江燕領霍信布管带君擊 對過長江设请 香 並 再 詐 穆管立含宽大宅 戛 十康琼 知 昏送不 藏水江 敢 之的寸酴款仍為中 海 黑麒黄 吗及到 能 用 餐 免熊額 以南至霍莫 面 骨粉 平不 北徽千里之地清政府以葡頂不解事之奕山當此大任談國之獨僅以盘聲们揭坐得黑龍江以 )晨龍江身殊里江松花江限於中俄雨國释拍通航准雨國人 土 粥谱 单轮除 船 地 型 左居生 始 我 电為江 清葉白费登 要有五 安兵 茶广 《玻痒县志》记载的俄军暴行 ==========第128页========== 泡北约十公里的黑龙江畔。第一批人数最多，约三千至三干五百人，由于天热路远，因行走不便而掉队的人群，全被沙俄侵略军枪杀或用斧头砍死。十个月后，沿岸仍然可以看到各种式样的中国服装、辫子、带肉的骨头和肢体。其余的人在到达指定地点后，沙俄侵略军立即强迫他们泅水横渡黑龙江。该处江面流急浪大，许多人被追下水以后，說立即溺死了。没有下水的人则遭到沙俄军队射击。经过半个小时以后，江边尸体成堆。余下来的又被沙俄军队用马刀和斧头歃死。泅水到对岸得生的，总计不到一百人。其他三批人的遭遇同第一批人完全一样，几乎全被残酷地杀死了。一份沙俄的官方记录说：“目击者的全部证词令人相信，这实际上不是渡江而是把中国人新尽杀绝和满毙。”①沙俄侵略军在进行了这场大屠杀以后，阿穆尔地区军事长官格里布斯基于八月十二日公然领布《条例》说：“我宣布：其居民根据《瑷珲条约》规定一直归中国当局管理的前满州外结雅地区（即江东六十四屯），及阿穆尔河（黑龙江）右岸为我军占领之满洲土地，已归俄国当局管辖，凡离开我方河岸的中国居民，不准重返外结雅地方，他们的土地将交给俄国殖民者供其专 ① 兰森：《哦中战争》。 123 ==========第129页========== 用。”①中国劳动人民干百年来辛勤劳动开辩出来的神圣领土，就这样地被沙俄扩张主义强行霸占去了。 沙俄侵略军在制造了大屠杀惨案之后，接着就向瓒珲发动了大规模侵犯。 瑷珲，位于黑龙江右岸，是江防要地。在沙俄军队入侵以前，俄国阿穆尔省的锻军统帅致书寿山，欲借道瑗珲前往哈尔滨“护路”，寿山说：“敢逼我都、我假敌道，知大义何？”③予以拒绝。七月十-一日，寿山命令瑷珲副都统凤翔率领清军于瑷穿沿江分段布防，准备迎击来犯之敌。十四日，沙俄罕舰在瑷珲城北二十五里地的四道沟屯河岸，向驻防清军发动炮击，清军当即还击，战斗半小时，击伤沙俄军官一人，击毙俄兵二余名，俄罕败退。以后，又-一再击退俄军的进攻。八月一日深夜，沙俄军分兵两路，一路乘军觐沿黑龙江上行，对驻守在瑷珲黑河地段的清军发动攻击，清军在统领崇玉率领下，击退了敌军。与此同时，另-一路沙俄军伪装成漠河金矿护矿清军的模洋，打着清军的旗帜.偷袭过来，清军被骗，未予注意，及到登岸后才发觉是沙俄军，立即进行抵抗，但是这支沙俄侵略军却避战绕到清军后侧去了。祓击退了的江面沙俄军这时候又卷土重 ① 《阿穆尔报》，九○○年八月十七日，俄历八月四日。 ②《史稿·寿山列》。 124 ==========第130页========== 来。两支沙俄军乃彼此配合，一齐进攻，清军两面受敌，仍然奋勇抵抗、鏖找四个小时，官兵伤亡甚重。三日，可次接仗，战斗很激烈，“烟火蔽日无光，我冲彼撞，混杀至午后”①，清军退至头道沟。 四日晨，沙俄侵略军一方多人出东、南、北分兵三路围攻瑷珲城，当地义和团民，高举“灭洋”旗积，冒着猛烈的炮火，冲锋陷阵，顽强地抗击来犯之敌。凤翔等 三干多守城清军，在人民群众奋勇杀敌的爱国主义精神推动下，也“死力拒敌”。®战斗持续到午后，由于沙俄军众多，孜我力量悬殊很大，瑷晖沦陷。“俄兵占据城内，四面焚烧，满天烟火”，所有房屋“毁尽为墟”。® 六日，清军又于二龙屯地方力战沙俄军，凤翔亲自“督兵相茶，上下数次”。④旋退兴安北大岭。该地为瑗诨至省城齐齐哈尔必经之地，凤翔驻守这里，以图保卫齐齐哈尔。十日，沙俄军来犯，凤翔指挥伏兵猛击，亲自督战，歼灭俄军甚多。在战斗中，统领恒玉断一臂，风翔右臀左腿均受弹伤，三次掉下马来，都复跃上再钱。战斗结束后，凤期因伤重而逝。十六日，这支清军在大河沿屯再次与莎俄强饯斗，统领崇玉、跷骑尉德春、营官瑞昌阵亡。经过半个多月的苦战，由凤翔指挥的这支几干人的部队，所剩不过七百人了，而且大部分是受 ①②③④《瑗诨县志》。 125 ==========第131页========== 了衡残的。根据寿山的命令，这支抗俄的清军余部回到了齐齐哈。在沙俄军北犯途中，义和团民和鄂伦春族五百多马队并肩战斗，节节阻击，奋勇抵抗，给沙俄侵略军以有力的打击。 当沙俄侵略军进犯瑗珲之际，另一支沙俄军向呼伦贝尔侵犯，驻守该地的清军只有五个营，不到二千人，分布在漫长的战线上，兵力十分单薄。但是，清军仍然力战顽敌。八月十日，副都统全德，统领保全等率领清军主动出击，于十一日、十二日接连鏖战，大挫沙俄华，“踏破俄营九座，压追二百余里”。①十三日黎明追到呼伦贝尔附近。这时，后继沙俄军漫山遍野，倾巢出动。全德、保全率领所部分头顽强抵御，从黎明一直打到日落。沙俄军四面包围，步步紧逼，保全策马往来冲杀，被敌人击中，当场牺牲，所部宫兵牺性过半。全德率部突围。 七、八月间，清政府一再发出停战议和谕旨，寿山乃派遣官员和沙俄军统帅连能刚伯夫商谈停战，双方约定不攻齐齐哈尔。但是，沙俄军借谈判麻痹清军，竞出尔反尔，讲了不算，于八月二十八日对齐齐哈尔发动突然袭击。当时，齐齐哈尔仅有两营兵力，而且枪炮很少很差，有的士兵连土枪都没有。满城文武都劝寿山 ①《义和团档装史料》，第896页。 126 ==========第132页========== 逃走，寿山不肯。当一十八日沙俄军攻入齐齐哈尔时，寿山在衙署自杀，死前对其部属说：“勉战不能，损兵失地，万死莫赎。”①沙俄侵略军入城后，公私财物被掠 一空 松花江战线。从伯力出发沿松花江进犯之沙俄军，用几十艘军舰和拖轮，向松形江口之同江进犯。驻守该地的清军乘敌不备，主动进攻，曾给沙俄军一次勇猛打击。七月二十六日，侵略军窜至依兰县，当地义和团和清军总共不过数百人，进行了很有力的抵抗。当天，击沉俄舰一艘，击毙其上校军官维尼柯夫，打退了沙俄军的进犯。二十七日黎明，沙饿军组织水陆两路并进，义和团和清军以寡敌众，分队力战，击毙侵路军二百多人，又击沉俄国军舰一艘。义和团和清军损失也很重大。尽管损失重大，人数已经很少了，但是，当俄军闯 义和团为阻止沙俄军舰侵入，设置在依兰县 松花江中的拦江锁。 ①《瑷晖县志》。 127 ==========第133页========== 进城内以后，他还是用各种武器进行了非常顽强的巷战，击毙沙俄军四叫、五十人。前后激战达于多个小时，义和团和清军所剩无几，弹尽力竭，依兰失守。 七、八月间，义和团和部分清军对邀踞在哈尔滨的“护路”沙俄军发动了无数次进攻。七月中句，中东铁路总监工尤戈维奇和铁路“守备”司令官格尔恩格罗斯，一方面被迫停止修筑铁路，实行撤退，另一方面，纠集三干多沙俄军分布于哈尔滨周围，进行顽抗。十 二日，义和团分别从苦林、齐齐哈尔向哈尔滨推进。来自吉林阿城的义和团和清军，经过几天激烈的战斗，曾 一度夺取了沙俄军所盘踞的重要据点一田家烧锅。从齐齐哈尔和呼兰来的义和团和清军在松花江北岸的沱湾向沙俄军发动了猛攻。经过三昼夜的浴血战斗，打得沙俄军狼狈不堪，仓惶逃窜。义和团乘胜追击，攻进哈尔滨五道街。与此同时，义和团和清军渡过松花江，攻占了哈尔滨顾乡屯一带，并向车站挺进。被围困在哈尔滨的沙俄侵略者，万分惊恐。眼见哈尔滨垂手可得，但由于者林将军长顺的图挠、破坏，以致坐失时机，没有攻下哈尔滨。 吉林战线。从海参崴出动的沙俄侵略军，于七月三 十日进犯吉林的珲春，忠义军总首领刘永和联合驻防清军拚力抵抗，击毙沙俄军二百余人。八月初，沙俄军 128 ==========第134页========== 窜犯宁古塔（今黑龙江背兴安县）。忠义军所属的镇东军和清军防守甚为严密，进行了有力的抵抗，守卫战一直持续到八月十九日，坚守了近一个月，沙俄军才得侵人。在西太后的卖国投降路线指引下，吉林将军长顺和沙俄军于八二十五日订立“和议”。“和议”规定清军远离铁路，一律交械，百姓各归村落（就是强迫解散义和团)；供应沙俄军给养；银库、军械均归沙俄军看守，等等。①九月二十日，沙俄军侵人吉林，长顺“设筵款待”。沙俄军尽行拆毁机器局，抢走银元厂银子，把摩不动的军械物资，尽行抛弃江中。长顺就是这样拱手把背林街送给沙皇俄国的。 辽东战线。七月，从旅顺、大连出动之沙俄军沿南满线北犯。沿途遇到了义和团的坚决抗击。盖平的义和团在“弹丸雨”的情祝下，英勇抵抗，“死者尸积”。②当时，盛京酬鄂统晋侣香到抗俄“人心愈以固结”，义和团又与俄人“为谁”包，乃配合义和团在海城-一带屡挫沙俄茶。在营「1，义和团曾与沙俄军争夺“租界”，几出进，战斗非游激烈。义和团在南满沿线各个地区 ①《义和：团档完史料》，第813、00可多参见《中日交涉史料》，卷59,第19页。 ②《盖形县乡土志》。 ③《义和团档史料》，第641,612改。 ·129 ==========第135页========== 都对侵路者进行了有打的抵抗。直到十月一日，侵入黑龙江和吉林境内的沙俄军和从旅大出动的沙俄军汇合，沙俄侵略军才得以侵占沈阳。守卫沈阳的盛京将军增琪不战而逃，旋即，在新民为沙俄军所控制。增琪这个软骨头在沙饿军的胁迫下，和沙俄军订立了《奉天交地暂且条约》。条约规定：沙俄军驻扎沈阳等地；在沈阳“设立俄国总管一贯”，“凡（盛京）将军所办要件，该总管应当明晰”所有驻辽宁清军“一律撤散，收繳军械”：各地炮台、火药枪械库一律拆毁：沙俄军“帮同办理”全省巡防事宜，等等。①这是沙皇政府侵占中国主权的城下之盟。 到一九○○年十月上旬，东北三宵机通都大邑到交通要地，全为沙俄军所侵占。沙俄军从侵入东北之日起，就意烧杀抢掠。他们占据海城时，“大杀十日，近城二十里俱遭惨戮”。②盖平、海城沿铁路线居民“烧杀无遗类”。③在瑷珲，“惨行屠戮，并将房屋付之一炬，片瓦无存”。④在齐齐哈尔及其附近，人民群众“尽被俄兵圈去，有杀无赦”。⑤在沈阳，沙俄军“获得东方古 ①中外旧约竞汇编》，一，第978、979页。 ②《海城县志》。 ③《中日外交史料》，卷59，第19页。 ④《义和团档案史料》，第580页。 ⑤程德全《庚子交涉隅录》。 130 ==========第136页========== 文件甚多，俄政府闻之，即令送往圣彼得堡皇家藏书所”。①)从海兰泡到背口，沙俄军烧杀掳掠，犯下了数不尽的滔天罪行。尤为可耻的是，沙俄政府在侵点东北之际，竟然将居住在尼布楚、司特例津、伯力、海参崴等处的中国人民，“枪毙、水淹、火焚不下二十余万”。②老沙皇的这种暴行，充分反映了它那封建军事帝国主义的野蛮本性。 由于占据了东北，沙皇尼古拉二世得意忘形地狂叫：现在“满洲州之南南北北都有了我们的军队”。③在这…片兴高彩烈的狂吠声中，沙皇政府于月三十一一日通过了《俄国监护满洲之原则》，作为沙饿军事占据的方略。它规定：不准中国在东北三省驻兵，沙俄阿穆尔军区司令在黑龙江、吉林两省，关东区司令官在辽宁省“监督（清王朝的）将军与副都统之行动”，设立沙俄军事法庭以处理中国“攻击俄国军队或污辱俄国军事长官的罪人”，等等，④按照这个“原则”，东北三省完全由沙俄控制，成为它的殖民地了。当时，沙俄扩张主义者情不自禁地狂妄明嚣，要把我国东北三省改称为“黄俄罗斯省”，正是这个“原则”的露骨表现。 ①《拳匪纪事》。 ②《义和团档率史料》，第641页。 ③罗曼诺夫：《帝俄侵略满洲史》，第211顶。 ④同上书，第222页。 131 ==========第137页========== 沙饿占摇东北和它的血腥暴行，更加激起了中国人民的无比愤怒。他们以忠义军为主体，对沙俄侵略军进行英勇顽强、前仆后继的抗击。他们响亮地提出了“御俄寇，复国土”，“毁铁路，攻沈阳”的战斗口号。忠义军采取了灵活机动的战术，出其不意，政其不备，以我之强，政敌之短，往往“所向波蘼”，“无敢樱其锋者”。①从-一九○○年冬到一九○一年眷，忠义军先后从沙俄侵略徉及其走狗手中，夺回了海龙、通化、新宾、宽、凤凰、丹东、朝阳等州县，打得沙俄侵略军死伤累累，狼狈不堪。为了阻止：沙俄运兵运械，忠义军多次对敌人控制的铁路线进行袭击。其中、对海龙西南山城镇车站的“次袭击，就葵毁沙俄军状多军厅车辆，·度占领了山城镇，使敌人的交通我陷于瘫痪。由于忠义军和人民群众的英勇抗击，沙俄的盟友、八国侵华联军总司令瓦德西在他的日记中说：“俄国5领满洲一事，曾遇不少因难”，“项因俄国人之暴虐残忍行动，达于极点，以致该地居民深受刺激，极为不安，常有武装完备之骑兵数白成群，袭击俄军，使其坐卧不宁”。③就是疯狂推行侵华政策的沙俄陆军大臣序罗巴特金也不得不供认：侵入东北的沙俄军“被包围在敌视我的中国群 ①《通化县志》。 ②《义和团》第三册，第140页。 132 ==========第138页========== 众中”。傻华的牙一头目维特出按叹：他“所采取的在何措施”，都“引起中国人民的反航”。①他们齐声哀叹他们的“黄俄罗斯”的阴谋“遇到了非常重的困难”。 正是由于巾国人民的坚持抗俄斗争，和在全国范围内兴起的“扫清灭洋”战斗，以及其它原因，迫使沙皇政府和清王朝经过长期的谈判后，于一九○二年四月订立了《交收东北三省条约》。条约规定在清政附深护中东铁路及俄国人的条件下，沙俄军分期撒兵，将东北 三省交还中国。这个《条约》规定中国在东北三省驻军的数目、地点必须得到战图人的认可，等等，是一个为俄国继续把特东北、并为其日后全盘占领东北打基础的条约《条约》虽然签订了，但是沙皇饿国又拒不按期撒军。因此，中国人民后来又锨起了“拒俄”运动，继续进行反抗斗争。正是中国人民前后继的斗争，粉碎了沙皇俄国安图把东北变为“黄俄罗斯”的迷梦。 ④《红裆杂有关中国交涉更料选译》。 133 ==========第139页========== 十一、“扫清灭洋”，继续斗争 八国侵华联军点据北京以后，在瓦德西的指挥下，于九月间分兵数路，侵入直隶全境。路侵向冀东，一路沿芦议线向南进犯；一路从保定转而向西，直到山西边境；一路经居庸关侵入张家口，一路从天津向冀南推迸，直到山东境界。这时，西太后下令清军对义和团“痛加剿除，以清乱源”①，调动军队向义和团进攻，妄图将其“立即剿平”。@李鸿章在沙俄的保护下，乘坐沙俄军舰经天津进入北京。这个卖国贼一面风尘仆仆，向帝国主义乞求议和，一面“传谕各军，如与联军抗拒，徒增国家之害，因此不准华军接战”，并命令各地官员“礼迎”侵略者。这祥，八国侵华联军所到之处，清军望风而逃，而地方官员优礼相迎，盛筵以待。更有甚者，清政府竞向八国侵华联军请求“助剿团‘匪”。@这样，清罕、地主乡团就和侵略军迅速合流，共同镇压义和团了。瓦 ①《义和团档案史料》，第589页。 ②同上书，第581页。 ③转引自范文澜，《中国近代史》。 134 ==========第140页========== 德西洋洋自得地说：“现在余已居然自认为攻打拳党之中国官军统帅矣。”①) 在中外反动派共同围剩的情况下，义和团和人民群众擦干身上的血迹，掩埋好同伴的尸体，化整为零，时集时散，采取各种斗争方式，重新投入了战斗。这里，仅举义和团继续抗击侵略军的几个例子，就可看出他们不屈不挠的斗争气概了。 -一九○○年十月，义和团在怀来县力战侵略张家口之敌，击毙德军统领约克伯爵。瓦德西原想到南口附近的明陵去抢掠番的，听说约克毙命，吓得不敢前去了 同月，数于名侵华联军侵视山西紫荆关，义和团群众在两达山上设下埋伏，一兜侵赂军窜入，就从山巅上推下乱石，势如骤雨，毙敌无数，侵略者被迫撤退。 在保定，义和团在一次激战中杀伤法军四十人在另一次战斗中，全歼意大利侵略军一个中队。十月二 十四日，又使侵华联军损失数十名。直至-九○○年 海 底和一九○一年初，还有数干团民在保定周围和侵略军进行搏斗。 十月，义和团民三干多人在沧县、德州与二子多名 ①《义和团》第三册，第129页。 135 ==========第141页========== 八国侵华联军及丧世凯的“精锐”部队往返战斗，一直坚持几个月。 十二月千三日，义和团民一子人于通县河西务向侵略军发动进改，打得侵略军向邻近侵华联军“求救”，才免于全军覆灭。 十二月十六日，法军窜犯束鹿县，人民群众“类勇抗击，相战四小时”。法军入城后，他们“复于枪林弹雨中，同隙旁击”，“人自为战，徒手相搏，奋不欲生”。是晚，“火光烛天”，侵略军“一夕数惊”，被迫逃窜，人民群众紧追紧杀，“外兵遽开炮击之，前者蹶，后者继进”，打得侵略军伤亡累累，狼狈而逃。束鹿人民的英勇反抗，给侵略军以很大打击，法军一将领说：“不料区区一乡，竟人人敢死，显与为雅。”① 天津失陷后，刘呈祥领导的义和团还有一万多人控制着西郊跑区。他们“决心收复天津”，数次在高家庄重创侵略军。一九○○年八月的一天，日军进窥高家庄。义和团预先进行理伏，待日军一进埋伏圈，立即“合声喊杀”，“两翼之雁排枪齐出，杜绝日本队之归路”，团民蜂拥而上，“日本兵陷入重围，急战且退，苦为雁非枪重迭阻之”，伤亡很多，其余幸存的虽然逃出来了，但 ①《東声乡士志》。， 136 ==========第142页========== 是不敢走大路，只好躲躲藏藏地“绕道越循曲路回”。①第二天，为数更多的日、英侵略军又分两路进犯。义和团也分两路迎击。刘呈祥督队而出，拚命厮杀，耳次大败侵华：联军。 十月，义和团-一再玫打山海关、塘沾铁路沿线的侵略军。在天津至通州一路上所行的侵略军，也常遭到义和团的摸击。 十一月，义和团多次袭击津、塘间的沙茂“护路”兵队。 十二月八日，人民群众四首余人攻击廊坊。 一九○一年二月，德军一个分队到天律南郊一个村子抢劫，被该村屠民一个不剩地全部打死了。 义团在抗击八国侵华联军的同时，对清朝政府也进行了有力的抗击。他们“围固安，皱怀柔”。②打死密云知县，并砸开县狱，把“囚犯”全部释放。在雄县，义和闭与该处清军“争战，各背伤人数百”®，并消灭速驻该县白沟河金部清军，这就说明义和团和清朝反动派斗争的激烈程度了。 象上述抗击八国侵华联军和清政掰的战斗实例， ①储仁逊：《闻见录》（福本）。 ②《义和团》第一册，第30页。 ③同上节，第192页。 137 ==========第143页========== 多不胜举。就是在侵略军严格控制的北京城和天津市，义和团和人民群众也仍然在继续斗争。他们焚毁仓库、袭击敢军、截击侵略军给养、张贴革命揭帖等等的战斗，几平时时、处处都在发生着。 当义和团继续和八国侵华联军斗争的时刻，清王朝的乞和请求得到了帝国主义各国的许可。由于各列强都想多捞得一些赃物，彼此之间争吵了一年之久，才最后定局。一九○一年九月，由李鸿章、奕勤代表清政府与英国、俄国、美国、日本、德国、法国、意大利、奥地利、比利时、西班牙、荷兰十一国的代表，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辛丑和约》。这个条约是帝国主义列强强行套在中国人民身上的沉重枷锁，也是清王潮给自已立下的卖身契。条约的主要内容是：一、清政府賠礼道歉，惩办“得罪”列强的各级官员。二、赔偿白银四亿五，下万两，加上二十九年分年摊还的利息，共计九亿八千二百方两，另有地方賠款二干万两以上。按当时全国人口平均分配，每“个人分摊二两五钱以上。（其中，沙俄勒索去了近二分之一的赔款。沙俄外交大臣垃姆斯道夫得意洋洋地说：“这是历史上少有的‘最够本的战争'。”①)三、武装监视清政府规定从北京到大沾沿线的炮台，一律拆毁，从北京到山海关沿线十二个战略要 ①罗受诺夫《帝俄侵略满洲史净，第218页。 138 ==========第144页========== 地，由帝国主义列强派兵驻守；天津周围二十里地内，中国军队不得驻扎。四、在北京东交民巷设立使馆区，界内不许中国人民居住。五、永远禁止中国人民成立或加入各种反帝性质的组织，违者处以死刑：地方宜对辖区内发生的“排外事件”，如不及时镇压，“立即声职，永不叙用”。这个条约进一步加强了帝国主义对中国的统治，加深了对中国人民的奴役。可是，卖国贼西太后对这个条约却很是满意，因为她由此换得了帝国主义的支持。她在批准这个条约之后，竞无耻地宣称，今后要“量中华之物力，特与国之欢心”①，决心忠顺不 二地充当帝国主义的奴才。地主阶级完全向列强投降了，清政府从此彻底成为帝国主义统治中国人民的工具了。 《辛丑和约》签订后，统治阶级完全投降了，中外反动派更加紧密地勾结起来了。在这种情祝下，中国人民怎么办？他们通过战斗的洗礼，从血腥的现实教训中，提高了政治觉悟，认清了清王朝的卖国本质，从而 t 在“扫清灭洋”的旗帜下，继续坚持斗争下去。 一九○一年夏，直隶深州、安平，近千个村庄组成“联庄会”，树起“扫清灭洋”的旗帜，集合二十多万人， ①《义和团档史料》，第945页 139 ==========第145页========== 武装反抗摊派赔款，反击内外反动派的屠杀政策。 一九○一年八月，直隶雄县、霸县义和团民三于余人，在祁子刚等人的萃领下，高举“反清灭洋”的旗帜，转战于雄县、新城一带。 一九○二年，直隶广宗义和团在景廷宾领导下，高 举扫清灭洋”大旗T下，转找于冀、鲁、豫三省二十四个 州县，参加人数达二十万。 同年，以四川川资阳为中心的义和团起义，在“灭清剿洋”的旗帜下，掀起了反对帝国主义侵略势力，反对清朝反动统治的斗争。战斗的烽火燃遍了四川二、三 十个州县，各地起义者往往多达数于人。 一九○三，湖南邵阳掀起了“灭洋”的群众起义。同年，原日连续发动起义的西会党，联合壮、汉各族农民在几子个州县接连起义，起义力量席卷全省，同清政府派来的五个省的军队反复搏斗，斗争持续了 三年之久。 …九○四年，江西乐平、泰州，河南开封，山东郓城等地，群众抗捐暴动接连发生。 在此期间，除了农民起义以外，城市人民的斗争也日益增多。 一九○三年，云南个旧锡厂工人为反抗法帝国主义修筑铁路而起义。起义群众迅速发展到一万多人， 140 ==========第146页========== 攻克了石屏、临安等地。 同年，留日学生和上海、北京等地的群众发动“抢俄”运动，组织拒俄义勇队，以“祗御强俄”的侵略。 一九○四年，湖北、湖南、“东省入民要求从美帝国主义的魔掌中夺回粤汉铁路路权。斗争的结果，于一九○五年收问了路权。 帝国主义和清王朝反动派的屠刀，阻挡不住人民革命的发展；反动卖国的《辛丑和约》，限制不了人民的反帝斗争。中国人民踏着义和团烈士们的血迹，绑续顽强、坚决地战羊着。一场新的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主义的茧命大风暴正在酝酿着、准备着。一场革帝国主义的命、推翻几千年對建帝制的辛亥草命，迅速出现在东方的地平线上。 141 ==========第147页========== 结束语 兰祖国处于被帝国主义列强瓜分猫面临亡国的历史性时刻，义和团的英雄们继承了中国人民革命的光荣传统，敢于斗争，坚持斗争，英勇顽强地反抗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清王朝，粉碎了帝国主义瓜分中国的野心，并沉重地打击了清王朝，为辛亥革命开擗了道路，扫除了障碍。义和团运动的历史功绩是伟大的，是永垂史册的。 通过义和团的英勇搏斗，迫使帝国主义不得不放弃瓜分中国的侵略政策。瓦德西说：“瓜分一事，实为下策”。①法国一个议员说：中国“民气坚劲”，故“瓜分之说，不膏梦呓也。”②英国外交副大臣在英国议院说：“凡有意开通（就是侵略）中国之人，应须小心谨慎，团匪’之事，即可取以为鉴，”③窃据中国海关总税务司的老牌英帝国主义分子赫德也说：“义和团之运动，实 ①《义和团》第三册，第244页。 ②《义和团》第四册，第245一246贡。©同_上书，第249页。 t12 ==========第148页========== 由其爱国之心所发，以强中国、拒外人为目的者也。”“其始羽檄…飞，四方响应，非尤故矣。自今以往，此种精神，必更深入人心，弥漫全国。”因此赫德认为：“瓜分政策，又不可遽实行于今日”。①凡此种种，说明了义和团运动有力地粉碎了列强瓜分中国的侵略政策。当然，由于帝国主义的侵略本性所决定，他们是绝不会放下屠刀、放弃中国这块肥肉的。他们在瓜分政策碰壁以后，更加加紧推行“以华治华”、即收买奴才的侵略政策，他]认为：这样做对帝国主义来说“会远比公开或暴力的吞并得到更多的好处。用中国人统治中国人是容易的，用其他的方法是不可能的。”@但是，不管帝国主义者采取什么样的于段，不管它们如何横行霸道，也终究逃脱不了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这个逻辑。而中国人民则遵循着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直至胜利这个逻辑，勇往直前。 义和团运动的历史功绩，还在于通过它的斗争实践，开辟了人民革命的一个崭新阶段。这就是它把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大大向前推进了。义和团运动以前，资产阶级革命派的斗争，脱离人民群众。通过义和团运动的斗争实践，他]的偏见有所扫除，对农民运动表示 ①《中國实测论》。 ⑧了韪良《东陈》。 143 ==========第149页========== 了一定程度的崇数和赞美。孙中山说：通过义和团运动，“足见中国人民，有敢死之气”，“各国于是已尽戢其野心，变其政策，不倡瓜分。”团积而他们认识到要革命就须要有劳苦天众参加。他们说：革命事业“必以下等社会为根据地”，“下等社会者，革命事业之中坚也。”②尽管由于阶级的偏见，他们荒谬地把人民群众称为“下等人”，但是，他们毕竟从义和团运动中得到了启示，认识到农民群众是革命的中坚，从而不少革命党人在一定程度上投身到群众中去。辛亥茧命之所以能够推翻几干年的封建帝制，正是由于干百万人民群众奋起斗争、并成为革命的主要支柱的结果。 列宁在论述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时指出：“谁认为只有无产阶级革命一帆风顺”，“只有寡先得到不会遭到失败的保证，只有革命的道路是宽阔、自由和笔度的，只有在取得胜利以前不会遭到暂时的重大牺鞋，不会被园因在调堡内”或者不会通过最窄铗、最难走、最曲折和最危险的山间小道，谁认为只有‘在这种条件下’才可以”进行无产阶级革命，谁就不是革命者，谁就没有摆脱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迂腐气，谁就会在实 ④《总里全集》，第一集，第1010页。 ②《辛安革命前十年间时论选集，第一卷，第08一409页。 144 ==========第150页========== 际上常常滚入反革命的资茫阶级阵营”。①这是列宁对无产阶级革命不能一帆风颜的斜学分析。对于没有无产阶级领导的义和团运动来说，就更是这样了。义和团运动在取得粉碎帝国主义瓜分政策这一丰功伟缋的同时，在帝国义和国内反动派的共同镇压下失败了， ·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相反，中国人民正是遵循着“革命是要霏试验和实践才能领会的”心原测，不断总结经验，不断提高斗年艺术，不断斗争，终于战胜了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派，取得了祖国的狃立和解放。那些销弄义和对运动失败的人，那些对义和团运动某些缺点、镨误指指点点的人，正姻列宁所指出的，他们是“迂腐”，是资产阶级反动派。而义和团战士们，他们宁可同肮脏制度的保卫者直接斗争而死，也不愿象被打得遍钵鳞伤的驯服的牛马那祥幔攫地死去，这才确确实实称得上英雄。”③ 义和团的英雄们永垂不朽！ ①列宁：《给美国工人的信》，列宁选集》架三卷，第52页。 ②列宁：《金俄工：农兵和红军代表苏锥埃第五次代表大会》，《列宁全集》第二十七卷，第476页。 ③列宁：K新的激战》，《列宁全集》第五卷，第11页。 145 ==========第151页========== 封面页 书名页 版权页 前言页 目录页 前言 瓜分中国的年代 义和团在战斗中成长壮大 三、控制天津，打进北京 四、对基督教神学思想的批判 五、帝国主义发动侵略战争 六、英勇抗击侵略军 七、反帝烈火燃逼了祖国大地入、天津保卫战 九、八国侵华联军侵占北京及其暴行 十、“御俄寇，保国土” 十一、“扫清灭洋”，继续斗争结束语 附录页 ==========第152页==========